两小孩儿扑过去,一人抱着那颜一条腿深情的蹭:“妈妈家的呀,我们是妈妈家的脏小孩儿。”
那颜的第一反应就是幸好自己还没洗澡,她觉得自己脑袋痛,哪儿哪儿都痛:“你们还知道自己是个脏小孩儿,今天都干嘛去了,怎么玩了一身都是泥巴?回头等你们爸爸回来非得揍你们。”
姐弟俩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小屁股,然后放开那颜就往家里跑,边跑还边嚷嚷:“妈妈,爸爸是不是又加班了?”
“爸爸不回来吃饭饭了?”
“妈妈,那我们是吃食堂吗?”
那颜跟在俩孩子后头,听了这话就说:“爸爸去打饭去了,今天厂子食堂里有红烧肉,等爸爸打了肉回来再炒两个菜就差不多了。”
现在一家四口也经常吃食堂,主要是聂听要加班,那颜不会做饭,总不能天天让孩子吃剩菜吃火锅或者是吃炖好的汤,所以跟着吃食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噢,红烧肉,红烧肉。”姐弟俩牵着手在客厅里蹦蹦跳跳,然后……就被狠心的老母亲揪着去浴室洗澡去了。
聂听带着厂里食堂的红烧肉和小葱烧豆腐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姑娘和儿子正在小板凳上坐着,细细嫩嫩的手指正在摘豆角。
“浓浓,许许,妈妈呢?”
正在摘豆角的聂知浓和聂知许立马抬头看来人,咧着嘴叫了‘爸爸’之后才说:“妈妈在洗澡。”
“妈妈身上有大黑和大黄的毛。”
聂听听到这里就笑了:“谁把大黑大黄的毛弄妈妈身上的?”
俩小豆丁立马不说话了,心虚的继续笨手笨脚的摘豆角。
聂听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摸摸闺女和儿子的小脑袋,拎着两个饭盒就去厨房去了。
他们家的房子是68年从首都探亲回来之后建的,一个客厅分前后,前面待客后面就是厨房和浴室,两侧就是两间卧室,卧室里都有大火炕和火墙。浴室就在厨房后面,也建了火墙,冬天冷的时候直接烧上就行,也不用经常去县里大澡堂子里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