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来砸场子的。

陆且眼眸一凛,终于不跪了,直接起身,摔上房门。

“滚!”

关键是,路听辙那根巧克力棒,刚好递进门缝,一关门,瞬间被碾成齑粉。

路听辙脸颊不自然地抽了抽,要是晚上半秒,碾碎的可能是他的手。

他扶一扶眼镜,看着手机里拍好的照片,阴恻恻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房间里,白栩脾气也上来了,“哟,还能站起来啊,我以为你截肢了呢……”

话音没落,陆且将他压在门上,粗暴地封住双唇。

“!!”猝不及防,白栩瞪大眼睛。

这人吻技越来越好了。

他刚喝过感冒药,这时口腔里还带点苦味儿,可被这人的舌尖细细舔舐,竟有了枫糖似的回甘。

视野所及之处,全是这人精致的浓颜,满肚子埋怨顷刻消散,大脑也变得迟钝。

“闭眼。”休战的间隙,陆且捂住他的眼睛。

鼻翼里全是这人沐浴过后的水泽芬芳,白栩顺从地闭上眼。

只剩最后一丝理智了,他紧紧抓着门把,小声嘟囔:“我感冒了,会传染的。”

“嗯。”不知道听没听见,陆且在他唇瓣轻啄一口。

然后又啄了一口。

渐渐加深,呼吸交缠。

可能是靠得太近,又或许是空调温度太高,白栩鼻尖渐渐渗出汗珠来,他感觉自己从没这么狼狈过,明明想生气,大脑却混混沌沌,到最后只能机械地重复,“我真的会传染你的,别闹了,我要睡觉!”

“好。”陆且后退一些,依旧把他抵在门上,专注凝视着他。

白栩:“……”

搞什么,不会还想道德绑架他吧?

从确立关系到现在还不到二十个小时,但这人却无师自通,进化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衣冠禽兽。

靠!再这样下去要原地结婚了吧!

太快了太快了!

白栩一阵心肝颤,用力把这人推开:“滚滚滚,我真的要睡觉了,你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栩哥。”陆且拽住他,眼神哀宛,仿佛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喵咪,“我好像……感冒了。”

“……”白栩哽住。

咋地啊,继道德绑架之后,又开始碰瓷了?!

脑袋嗡嗡的,真想上网搜一搜,你们的男朋友也这么诡计多端吗!

还没想出对策来呢,陆且熟门熟路地牵着他往床边走,“我睡衣都换好了,今晚你负责照顾我。”

白栩抻长脖子:“啊?啊??”

啊了半天,大脑更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