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栩手里的小鱼干顿时就不香了。
直播镜头呼啦一下甩过来,白栩哽了哽,只得硬着头皮散小鱼干。
发完小猫发熊孩子,还剩两条,一条给最近的陆且,另一条自己吃。
滋溜滋溜,滋溜滋溜。
头等舱里全是吞咽小鱼干的声音。
路听辙挤过人群,就看到这副景象:“……”
白秋帆走在他后头,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路、路哥,我对猫过敏。”
路听辙莫名其妙,“那你可以不进去。”
他说着要往人群里挤,谁知,白秋帆更紧地抓住了他。大大的眼睛里浸出泪水,声音染上些许哭腔:“你不觉得白栩是故意的吗?他明知我对猫过敏,还要把猫弄过来……”
“你的意思是,他针对你?”
“我说不好。”白秋帆委屈地摇摇头,“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他了,他要把我赶尽杀绝……如果只是针对我就罢了,可那只猫一看就是流浪猫,说不定还有病,我担心白栩会为了报复我,让你也受伤。路哥,我好怕你出事。”
路听辙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半晌,哼笑一声。
“我们要去的是小喵岛,你上网随手一搜就知道,岛上没什么风景,就是猫多。你猫过敏,为什么不跟节目组说?”
“我……”白秋帆嘴唇颤抖,愕然抬起氤氲弥漫的眼,“我有带药,我可以忍。路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能多看看你……”
“你说这话,自己相信吗?”路听辙伸手抹掉他眼角的厚粉,露出他淤青未愈的皮肤,“那晚在酒吧我就说得很清楚,我的联姻对象,只能是白江山的儿子,能继承家业的那个。”
“可我是真的喜欢你……”
“谈感情?”路听辙猛地将他压在墙上,冷漠道,“还是那句话,等你的脸好了再说。”
他嫌恶地擦干净眼镜上的灰,仿佛连同白秋帆一起擦掉。
跨进门时,他脸上扬起完美的笑容,很快和大家打成一片。
白秋帆垂在身侧的手颤抖攒紧,牙关咯咯作响。
都是白栩!又是白栩!!
那晚他好不容易将路听辙约到酒吧,趁对方喝醉了脱光自己,谁知临门一脚,路听辙看清了他的脸。
尽管被白栩放了鸽子,路听辙却还是不肯接受他这个白江山干儿子,因为他那天的脸肿成猪头,路听辙当场就吐了。
简直是奇耻大辱!
明明之前的合作中,两人聊得都挺好,路听辙也有意向他表达好感,要不是去参加白栩的生日会,被白栩爷爷揍成猪头,他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白秋帆越想越恨,头等舱里传来的阵阵笑声宛如酷刑,他好怕自己会失控,在镜头前狠狠揍白栩一顿。
转身,他向远离节目组的甲板跑去。
-
五个多小时的行程转瞬即逝,大家来到靠近南方的温暖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