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

白栩真的有些恼了。

“天哥,我很感谢你专程跑来跟我说这些,但这是我的私事,纵然你是我朋友,却也不能干涉我的自由。我既然答应了和路听辙见面,不管将来在一起也好,不在一起也好,我现在都得要去见他。”

“我说了,不许去。”陆且眸光沉沉,将白栩往面前拽了拽。

白栩没站稳,一头撞在他肩上。

这回白栩真是气笑了。

手腕传来阵阵疼痛,仿佛再过一会陆且就要将它折断。情急之下他重重一脚朝这人踩去,原以为这人会退开,却不料这人反过来箍住他另一只手。

“白栩,我再说一遍,不许你去。”

“你谁啊,凭什么不让我去!”白栩痛得眼泪快要掉下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有病去治啊!不是,你最近是不是没吃药,没打针?从拍v开始就不正常,要么死活不理人,邀请函不收,生日会不来。要么又突然出现,阻止我干自己的事!陆且,你没感情,我也无法和你共情,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现在必须走,请你放手!”

陆且定定看着他。

白栩坚定地往回收力:“放手!”

原本以为照这情形,还得再拉扯个几回合,谁知陆且也不知怎么想的,顺从地垂下眼眸,放了手。

砰!

白栩后撤的力量收不住,一头撞在电杆上。

晕了。

陆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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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四下里静悄悄,脑袋钝痛,手腕发麻。

“!!”白栩下意识挣扎,猛然发现,他被绑了!

妈的,他双手被绑在类似床腿的地方,眼睛上蒙着厚厚的布。

一瞬间,前世的记忆汹涌而来,无边恐惧将他吞没。

他不想死!

上辈子,也是这样被绑着,看不见,四周的每一点声音都被无限放大。他知道自己死定了,却不知道何时会死,仿佛心脏上方悬着一把刀,压迫着经脉,无法呼吸。

他剧烈地挣扎起来。

“……”这时他发现自己想多了,绑住双手的绳子并不结实,系的是活扣,他轻轻一挣就松开了。

他摘掉眼罩爬起来。

这似乎是一间卧室,窗帘开着,下午的阳光恣意挥洒在天地间,勾勒出市中心繁华的街景。

白栩有点猜到这是哪里了。

果然,置物架上摆放着几张陆且的照片。

晦气,他撞到头了,这人不送他去医院,反而把他带回家,还用这种方式把他绑起来,到底想干什么?

要说这人绑架吧,他绑得又很随意,而且他也不缺钱,白栩估摸着,陆且肯定不敢问白满奚要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