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话音没落,白栩将桌布一扯,满桌子的菜肴打翻在地。

“不想吃可以不吃,大家都别吃!”

谢金湖:“!!”

好家伙,宴席才刚开始,就因为谢金湖一个人,所有人都吃不成了。

一时间大老板们五味杂陈,恍然回到学生时代,一颗耗子屎不想上课,惹怒老师,导致全班都没课听。

呸,亏这谢金湖还是当老师的呢!

坐在另一桌的郁明诚站起来:“白秋帆,你也太会占便宜了吧,来给栩哥过生日,不带许画画小朋友,却带你妈来。怎么,是许画画没你妈吃得多,不划算?”

“你、你说什么?”白秋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眶霎那间通红。

印象里郁明诚可从不对他大声说话,难道谢牧遥做的错事,郁明诚要记在他的头上,忌恨他?

白栩不动声色地瞥了郁明诚一眼。

墙头草,两头倒,郁明诚这是向他投诚来了,不过也要看他收不收这份礼。毕竟曝露他地址那事儿,思来想去,最有可能就是郁明诚干的。

白栩一声不吭地看这两人互殴。

郁明诚没能拉拢栩哥,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上:“白秋帆,我说的就是你。这是栩哥的生日会,在场所有人都换了衣服,你为什么不换?不仅如此,你连帽子也没摘。脱帽行礼,这是小学生都懂的道理吧!”

好家伙,他敢说白秋帆礼仪不如小学生!

谢金湖当场就恼了:“听说你父亲是大学教授?这么好的师德竟也没把你教好,你不仅丢你父亲的脸,你还辜负了那么多喜欢你的粉丝……”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白江山猛地一拍桌子:“谢金湖,好像没人请你来吧?让你坐主桌是温总的好意,既然你不领情,我找人现在就送你回去。”

顿时,谢金湖脸色就是一白。

真是被白栩气糊涂了,她竟然忘了此番前来的目的!

白秋帆在温泉山庄的酒会上碰了钉子,她要是再抓不住白家这棵大树,白秋帆就真的完了!

她牙齿咬得咯咯响,好半天才故作埋怨地叹了口气:“你以为我很想来吗,还不是帆帆惦记白栩生日,非要来。他们从小就要好,一个屋里睡觉,一张桌子上写作业,年少时的友谊能走到现在不容易,日后回想起来,这些都是他们人生中一笔不小的财富。”

她很不情愿似地,拉着白秋帆重新坐下。

白栩气乐了。一个屋里睡觉,白秋帆睡床他打地铺;一张桌子上写作业,白秋帆玩手机他写两份作业。

当年就是被谢金湖一番大道理哄得晕头转向,才会把白秋帆当成最好的朋友。

现在嘛……

白栩笑眯眯地踢了白江山一脚。

白江山早就不待见谢金湖,什么玩意儿,也敢撺掇他老婆搞事情!

白江山冷冷道:“主桌你就别坐了,带你儿子去末席吧。”

德叔赶忙在末席加了两张椅子。

末席能干啥?连直播间的镜头都蹭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