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说这些干什么。”白江山心虚地抬不起头。
外面喧闹声又大了些,德叔笑着敲门进来,“白董,温总,客人来了。”
“这么早就来了?”白江山赶忙站起来,对着镜子整理衣襟,“白栩呢?”
“估计还在房里准备吧,瑭瑭出去迎接了,来的是刘总和他儿子刘竟云。”
“哦,是刘总啊,那我也出去吧。”
这几天娃综在电视台热播,两人之间的形势又颠倒了过来,刘鑫浩上赶着巴结白江山,白江山不好不给面子,顺着台阶同他和好了。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德叔递了把黑伞给他。
一看那颜色,白江山脸就拉了下来,“我最烦下雨天,这伞没别的颜色了吗?”
“这是小栩安排的。”德叔微笑着说。
白江山撇了撇嘴,行吧,白栩今天最大。
他忍气吞声地撑着黑伞向大门走去。
别说,白栩找的这家服务公司还挺专业的,沿途丝带、鲜花布置得井井有条,唯一不好的就是颜色非黑即白,白江山差点怀疑自己色盲。
“臭小子,不知道又玩什么把戏!”
印象中,这还是大儿子头回在家办生日会。白江山宽容地想,白栩肯回家,就表示愿意和家里亲近,任性些也无妨,至少这是他们家庭和睦的象征。
他走到门口,正好看见刘鑫浩爷俩下车,其他宾客也陆续抵达,被统一安排到旁边领取服装。
“白董啊,还是你儿子有想法,我还没参加过化妆舞会呢。”刘鑫浩恭维地说。
白江山对他的态度很满意:“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生的!你家老二在米国挺好的?”
刘老二被国内高校开除,不得不到米国拿文凭,当初还是刘鑫浩亲自押着去的,场面那叫一个鸡飞狗叫。
两个儿子一对比,高下立现,刘鑫浩的脸顿时黑成锅底。
一名工作人员过来提醒:“两位老板,请到签到台领取服装吧。”
“我也要?”白江山问。
工作人员含笑点头:“是的,这是规定。不仅您需要换服装,瑭瑭也换了,温总的服装我们也已经送到了她的房间。”
“那、那行吧。”白江山打量着这名工作人员,总觉得他这身黑西装不够喜庆,可人家毕竟是来工作的,他怎么也挑不出错来。
一行人向签到台走去。
老远就瞧见白瑭一身白衣白帽,小大人似地指挥着工人干活。
“嘿,这小子。”白江山乐呵呵走过去,揪了揪白瑭的小帽子。
然后就怔住了。
这特么什么服装?披麻戴孝?!
连嘟嘟身上都披了一层白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