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么这样了?”陆且眼眸一黯,模样不似作假。

白栩心里一片洼凉。

完蛋!醉酒之后的天王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天王,而他就不一定了。

现在就是后悔,想拿块砖头穿越过去,把那个傻逼拍死,一了百了。

陆且没管他心理活动,拍了拍前排的闻泽:“你有带药吧,拿一支红霉素给我。”

闻泽用见鬼的表情瞪着他。

妈的,陆憨憨摔断腿陆且都不一定会管,但白栩手上这些伤……看起来确实有点吓人,不过伤口并不深,不管它们,过个两三天也就好了。

而陆且却问他要红霉素软膏。

知道一管多少钱吗?……哦,一块九毛八,那没事了。

闻泽恍恍惚惚将软膏递给陆且。

陆且拧开矿泉水瓶,倒出一点水给白栩清洗伤口,冰凉的水流激得白栩下意识往后缩。

陆且握住他手腕,低声:“别动。”

白栩只好不动了,看着这人细致地用棉签擦拭伤口,又涂上一层软膏。

金色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落在这人指尖,如蝴蝶飞舞,怪好看的。

谁也没说话,无论车厢如何喧闹,他们这儿仿佛一片静谧的净土。

不一会,两只手就涂满了透明药膏,陆且问他:“疼吗?”

白栩晃晃手指,“咋,你要给我吹口仙气儿啊?”

“行。”陆且握住他手腕,二话不说朝着他掌心轻轻吹了一口。

难以言喻的温和触感渗透药膏,激起皮肤细小的颤栗。

白栩指尖微微发烫,当场怔住。

说实话,这事儿连汤圆都不会干,顶多给他上药就完了。至于说吹气,吹啥啊吹,又不是小孩子。

过去白栩也觉得自己不应该矫情,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需求,可真被人如此精心地呵护,他才知道,原来小孩子才是最幸福的。

他抬头望向陆且,这人在他眼中的形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知从哪一刻起,他默默摘掉了陆且身上的“变态”标签,将他归进了“正常人”的范畴。

“谢谢。”白栩由衷地冲陆且笑了笑。

陆且依旧是古井无波的神色,将还剩半瓶的矿泉水递给他:“喝吗?”

白栩想了想,点点头,然后张开嘴:“啊。”

陆且握着塑料瓶的底部,一点一点将水喂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