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谁是天王的粉丝!

白栩眼珠一转,朝台下招招手:“那谁,天……啊,天哥,来呗,一起唱!”

天哥:“……”

说好的你自己上呢?

仿佛为了营造气氛,灯光从舞台猛地移向二楼,陆且颀长优雅的坐姿霎那间被萤萤雪光照亮,即便装扮怪异,那一身的贵气也如浩瀚苍海,气势磅礴地荡漾开去。

“好、好他妈帅呀!!”不知哪位仁兄第一个发出叫喊,潮水似的尖叫瞬间将屋顶掀翻。

这下天哥不得不上台了。

他低低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就像试图拐卖少年儿童的人贩子,结果一不小心,反倒被少年儿童转手卖了。

罪魁祸首朝他勾勾手指,不用看脸,这人浑身都写满了得意。

陆且登上舞台。

尖叫声渐渐消失,所有的目光向他汇聚而来,仿佛他天生就应该站在这里。

喝酒的人放下了酒杯,跳舞的也都停止了动作,四下里只有大号独奏的前奏缓缓流淌。

很快,前奏结束,陆且握紧话筒,低低地唱起来:“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反反复复做着一个离奇的梦……”

如同情人絮语般的吟唱以白描的方式述说着那场童年的梦境,随着音乐变幻,节奏逐渐增强,整首歌横跨四个八度,时而轻盈如涓涓细流,时而又高昂如天地崩裂。歌曲的主角在梦境中迷惘逃逸,冲撞呐喊,最终打破黑暗,在清晨的阳光中醒来。

梵音笼罩,余音袅袅。

所有听众屏住了呼吸,有的人热泪盈眶,一名壮汉被触动心肠,趁着酒劲嚎啕大哭。

没有人笑话他。

这里的每个人都和他一样,沉浸在陆且的歌声中难以自拔。

一段过门开始,乐队鼓手忘了节拍,错了好几个音。

近距离观看天王演出,有种毁天灭地的冲击感,这人强大的气势毫不留情地掠夺着周围的一切,听觉、触感,乃至人类的五识。

白栩有点喘不上气来,脑袋晕晕乎乎,似乎是酒精上头,但又更像是,对天王的歌声上头。

眼看他腿软,陆且连忙拽了他一把,用仅限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他,“不是说你来比赛?”

“窝、窝……”白栩费了半天劲才把舌头捊直,找补说,“要不我给你伴舞吧,你看我腰细吗?”

也不知怎么想的,他捉住陆且手往自己腰上按。

陆且:“……”

好死不死,这人说话时,话筒对着嘴巴,于是整个酒吧的人都听见他那句:“你看我腰细吗?”

观众还没从激荡的情绪中抽离,冷不丁又瞧见这香艳的一幕,顿时集体休克了。

怕陆且摸不出自己的腰有多细,白栩撩开衣角,硬是把这人的手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