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如闻泽所说,天王粉个个火眼金睛,即使他化成灰也认得出来。不少混迹在人群中的游客频频向他看来,发出惊呼。
很显然,这些人已经认出了他。
好在大家都很配合节目组,没有冲上来拆穿他。
闻泽感叹:“看来牛导在人民群众中的号召力还是可以,路人竟然都很听他的。不敢想象,要是咱们连第一个景点都到不了,那可丢脸咯。”
他觑着陆且那看不出神色的脸,又调侃,“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有人害得你完成不了任务,亿万天王粉恐怕不会让他好过。如此一来,我竟不知,究竟是这支队伍保护了你,还是你保护了这支队伍。”
“没记错的话,”陆且斜眼睨他,凉凉道,“你专业似乎不是哲学。”
“你记得没错。但每个人的大脑都是一个微缩宇宙,偶尔爆发一下,没毛病吧?”
陆且冷笑:“你话别说太满,凡事都有例外。”
结果就是这么寸,话音落地,例外发生了。
陆憨憨运动过度,热得冒烟,二话不说就把脸上的口罩摘了。
摘了。
陆且:“……”
闻泽倒抽凉气:“……看来脑宇宙爆发的不止我一个啊!”
陆憨憨,人如其名,早把牛冲天的叮嘱忘到了九霄云外。
摘掉口罩后,他感觉舒服极了,小脑袋随着微风轻轻晃动,还甜丝丝地问裴依依:“你热不热啊,把头套摘了吧?”
裴依依的玩偶服不透风,早就热得不行,她从小黄鸭的大嘴里看了看陆憨憨,明显觉得应该提醒点什么,可是被高温蒸过的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她越走越慢,抬起毛茸茸的爪子,试图把头套摘下来。
陆憨憨见状,赶忙来帮忙。
就听“啵”一声,裴依依也曝光了。
“呼~!”两只小团子尚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齐齐呼出一口气。
路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要不是天王在此,真想冲过去把两只小崽子偷走。
迷迷登登的样子也太太太可爱了叭!
还记得你们的游戏规则吗?还知道你们今天的任务吗?
要不我们就直接问吧,还记得你俩叫什么吗?
路人惊喜的声音快要从喉咙溢出来,好在关键时刻克制住了,不忍心看他们刚出发就被淘汰。
不知是谁没忍住,偷偷伸来一只手,使劲rua了陆憨憨一把。
陆憨憨:“嗯?”
他懵懵地看向路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眨个不停。
“你们谁摸的我呀?”
当然不可能有人回答他,几个年轻小姑娘捂着嘴偷偷笑。
大家都是游击队员,摸过就跑,主打一个“我不认识你”。
结果陆憨憨抓抓头,灵机一动又问:“是谁摸的我呀?我叫陆憨憨。”
路人:“……”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