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啦!”

随着阵阵欢呼,大家再次忙碌起来,为美好的一餐做最后的努力。

白瑭匆匆洗干净脸,抱着嘟嘟过来揪白栩的衣服:“哥哥,开饭了,阔点。”

“好。”

白栩被小老弟拽着往院里走,原以为事情就这样算了,殊不知身后传来陆且再次确认的声音:“换吗?”

没完没了了是吧?

白栩回头看看这人,夕阳下,这人幽深的双眸像着火一般,闪动着绚烂的碎光。

他忽然坏心起,漂亮的眉眼弯起来,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轻盈的羽睫点缀金光,勾唇莞尔,似有蝴蝶在鼻翼坠落。

“成交!”他将舔了一半的棒棒糖塞到这人手中。

不就是高端民宿嘛,当谁不敢住似的。

院子里摆起了长长的席面。铁锅炖大鹅是硬菜,被安置在长桌正中,四周环绕着稍逊些的其他菜式。糖醋鲤鱼、宫保鸡丁、爆炒鸡珍、红焖羊肉……每一道都是色香味俱全,层次丰富的多种香味被风吹散,勾得人馋虫大动。

牛冲天让助理把节目组的酒贡献出来,是产自本地的二十年红荔玉泉烧。所谓红荔不是指荔枝,而是附近乡下一种吃荔枝长大的乳猪。将肥瘦相宜的乳猪肉切成长条,蒸熟后浸泡在米酒中,封存后埋入地下,二十年后启封。

当牛冲天将封泥拍开,醇香的酒味冲得他险些晕过去。

他老脸一下就红起来,说话都带了些许酒味儿:“来来来,今天是我们节目组的大日子,我一个压根儿不会做饭的人,愣是在白董的指导下完成了一锅铁锅炖大鹅。不容易啊!关键白董也不会做饭,全是照着菜谱摸索。胜利属于我,属于白董,更属于我们每一位摸着石头过河的工作人员!干杯!”

纯香的酒液在夕阳最后的余晖中泛着流金似的光泽,肥肉经过二十年浸泡已经完全分解,使得酒液更加晶莹剔透,醇香四溢。

围在门口看热闹的民居也不禁醉了,有那好酒的,一遍遍地扯着嗓门儿问:“这么大一坛酒,你们喝得完吗?能不能分点啊?”

其他人发出善意的哄笑,谁都知道,小院儿有门,主人不让进,再想吃也只能在门口闻闻味儿。

人群中,白秋帆和谢牧遥脸色铁青,心情差到了极点。

谢牧遥愤愤道:“白栩坐地起价,摆明了就是羞辱咱们!”

话音未落,肚子发出一声饥饿的叫喊,紧接着,白秋帆肚子也叫了一声,他瞬间涨红了脸。

“如果只是羞辱我就算了。”白秋帆叹了口气,眼眶红红的,泫然欲泣地望着谢牧遥,“关键是,咱们20块钱买的菜不也还在里面吗?哥,你不会真的白白送给他们吧?”

“当然不会。”谢牧遥沉下脸,心中更恨了,“都怪许画画!她倒好,跟着在里面吃吃喝喝,也不知道提醒一下白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