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闻!泽!!天王陆且身边那个金牌经纪人!!”汤圆几乎是用吼的,吼完嗓音又开始打颤,“你说他约我干嘛,让我跳槽去宸天?”

白栩慢慢坐直身子,回想了下这几天和天王为数不多的互动,无论如何都不能用“和谐”来形容。

白栩苦笑:“大概是警告,让我离他家天王远点儿。”

“啊……你得罪天王啦?”汤圆顿时眼前发黑。

要说白栩得罪人,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然他也混不到全网黑的地步,但这次不同,这次是天王啊,搞不好就得直接退圈。

白栩也挺无语:“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汤圆立马:“我信!但我信有什么用啊,要不我明天就……不去了?”

白栩望着车窗外和陆憨憨说话的陆且,无奈叹了口气。

有时人的命运就是这么不公,哪怕你重生了,努力过得比上辈子好,但总有的人比你更好,一句话,能要你的命。

汤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那怎么办?我明天到底去不去?”

“去吧。”白栩想了想,叮嘱他,“回来路上给我买个骨灰盒,要镶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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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这通电话所赐,白栩一夜没睡好,翌日起来,眼皮一直跳,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裴海叶安慰他:“不一定就是坏事。民间有说法,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你哪只眼睛跳?”

白栩:“……右眼。”

裴海叶一个仰倒,“哦豁!”

不过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有结晶的,裴海叶利落地撕下一张小纸片,沾点口水,啪地贴在白栩的右眼皮上。

“好了,霉运镇一镇,好彩自然来!”

白栩:“……”

亏这人想得出来!纸片也不知道裁好看点,又宽又长,直接挡住视线。

白栩停下脚步:“要不你再给我写四个字?”

“哪四个字?”

白栩把纸片往眉心挪了挪,咧嘴一笑:“一见生财。”

别说,他今天穿一件白t恤,头发拉得直直的,黑到发亮,显得一张脸皓如皎月。要是忽略掉他身上那股鲜活劲儿,还真有点白无常的味道。

但他显然又比白无常更有魅力,笑起来时,那股鲜活劲儿更甚,宛如融在雪堆里的粉面松月樱。

裴海叶当即一捂胸口:“干,大清早的,你勾谁的魂呢!”

“来吧,接受爸爸爱的动感光波!”

牛冲天还没到,大家在旅馆门口等得无聊,白栩双手比心捧在胸前,朝着裴海叶一阵暴力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