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也越打也越顺手,开始身上偶尔还会挂点彩,后面几乎分毫不伤了。
江凌一战成名!
十里八村都知道平遥村新来了个村霸,整个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护妹狂魔,只要说过他妹妹——就是那个平遥村最漂亮的女知青的坏话,不管你是啥时候说的,他都能把你揪出来揍一顿。
还真他爷的邪门了。
这下江凌的名声是‘打’出去了,外村的都没人敢嚼江颜的舌根了,但是,男知青点,他也住不下去了。
被江凌揍过的男知青全都联名告到了大队长跟书记跟前,要求让江凌搬出知青点,他们自己理亏为了名声也不敢告去公社跟派出所啊,只好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联名信倒是说得冠冕堂皇的很,说身边有个暴力分子,大伙儿没有安全感,时刻感觉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晚上都睡不好觉,第二天上工也没有精神,耽误了生产不是他们的主要责任,吧啦吧啦的好几页纸。
末尾的签名上还各自按了个血手印,马大胜翻到这一页的时候,差点没被血腥味熏吐了。
你说说这帮读书人,非得搞的这么血渍拉糊的。
马大胜也是被他们搅合的办法了,巴不得早点解决耳根子清净,立刻大手一挥,就划了个空屋子。
决定让江凌搬出去住。
9月7号,是江凌搬家的日子。
马大胜划的空屋子还有点来头,不是黄土砌的泥屋子。
江颜推开虚掩着的高大院门,入目是一道遮挡视线的影壁,上头的浮雕装饰都被划花了,走过连着院门的加长檐廊,绕过影壁,才看见宽敞的院子,地上以前应该还铺了地砖,现在都被撬的只剩下一些零散的碎块。
正对着大门的堂屋门也很高大,白墙黑瓦,上翘的檐角,门前的牌坊,典型的新安省建筑风格,堂屋两侧各连着两三间卧房,贴着卧房跟院墙,在院子里还起了一间挺大的灶屋,灶屋对面是两间小一点的耳房,应该是堆杂物用的。
屋子宽敞,房间也多,很瞧见昔日的气派,就是现在太破了。
透过敞开通风的堂屋大门,还能看见破洞的屋顶透下来的光。
“哥你一个人住在这,是不是有点太荒凉了,前后左右都没有人家。”
平遥村的空屋子多,眼前这套院子,是往年一个地主盖的,屋前屋后都没人家,以前院子门口是一个金鱼池,屋后头是一片小花园,后来金鱼池里的水干了就给填了,屋后的花园也被打成小资作派给铲平了,这才显得院子四周格外的荒凉。
“没事儿,好歹也是青砖大瓦房嘛不是!等休息日哥请村里叔伯帮忙修一下屋顶就好了。”
早年乱起来后,地主就携家带口的跑了,院子也充了公,没人敢买地主住过的屋子,这才让这么好的青砖大瓦房空了下来,没人敢住但是搞破坏的人不少,院子里乱七八糟不说,门窗屋顶都要重新修葺,当年要不是大队长拦着不让,村里人都想把屋子拆了,把砖头搬回家给自家盖屋子用。
江凌一早就过来了一趟,已经收拾出了一间卧室,此时正把行李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