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流这么多汗干嘛?肾虚啊!把我鞋底都弄脏了,他妈的你热你早说啊!来,自己把衣裳脱了出去跑两圈凉快一下。”

话落他看到门口进来的江颜,扯着嘴角笑得很贱。

“哦,忘了这还有一个女同志呢,你出去脱吧,别脏了人姑娘的眼。”

曾贺安抬腿在他背上擦了擦鞋底,直将他的白褂子擦成了黑灰色,放完话又跟撵狗似的踢了他两下。

“掳来的人呢?”

江颜拦在了门口,没让那个叫张聪的人走。

钱三见状连忙上前拉她,姑奶奶诶,现在曾哥正在气头上,你拦他要折腾的人干嘛,别惹祸上身了!

迅速凑到她耳边说:

“就在地下室,人都在下面,你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你朋友。”

都?

江颜面色一凛,直接从跪着往外爬的张聪身上踩了过去,直奔向钱三指的地下室。

入目的场景让她呼吸一滞,动作都不自觉放轻。

地下室是后挖的,很简陋没有窗户,外头明明是亮到刺眼的艳阳天,里头却黑暗得没透进一丝阳光,只靠两根不断抖动着烛火的蜡烛照明。很矮很湿热,高度估计只有一米五左右,江颜下去还要弯着腰才能挪步,空气中全是混合着泥土跟粪便的发酵味,非常刺鼻。

只有五六平方米的空间,竟然挤着七八个姑娘,她们年纪都不大,衣不蔽体,神情麻木,对于她的出现也无动于衷,似是早就习惯了时不时出现的生人,仿佛全都失去了跟外界沟通的能力。

难怪,地下室的门明明是开着的,却没有一个人走出去。

江颜动了动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避免再次给她们造成伤害。

她忍着怒气,待仔细瞧了里头没有杜二丫的身影,就转身回了一楼,脚步不停地冲出去,朝正在绕圈裸奔的张聪就是狠狠一脚。

“杜二丫呢?今天从溪平镇抓来的小姑娘呢?”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窈窕的身影从地下室窜出来,狠狠踹上了张聪的后腰,然后就见张聪那白花花的身体,接连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等他停下来,他身上已经被地上的碎石割得血肉模糊了。

听着张聪撕心裂肺地惨叫,跪在地上的两人哆嗦得更狠了。

“咋?怕她不怕我啊?见到我怎么都没见你们抖得这么厉害。”

留意到他俩小动作的曾贺安,收回了落在江颜身上的视线,回头一人又赏了一脚这才走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