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郭说:“难道你怀疑老余头的徒弟把师父给杀了?他在烧烤摊上倒是一直抱怨着师父怎么还不死。”
顾平安摊摊手,现在谁也说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直没说话的鲁法医这时才道:“放心,自杀和他杀我还是分得清的,你们先别急。”
等到了地方,车进不去,四人下来步行,门口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田所长迎过来:“黎队,死者叫余大力,早上六点半他徒弟曹旺报的警,曹旺说你们昨天晚上来过,还提到连环杀人案,我这才赶紧让人给你打电话。”
黎旭叹了一声:“我们昨天在外边吃夜宵时碰见曹旺,从他的话里觉得他师父余大力很有问题,就过来看看。我们把该问的问完了,还提议先带余大力去你们派出所,可他说今天早上自己去,哪想到出了事。”
顾平安跟着他一起进了房间,桌上的菜还是那两盘子,已经吃得见底了,酒瓶里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床边的房梁上系着根麻绳,余大力已经被放下来了,平躺在地上。
昨天还活生生的人几小时后变成了尸体,顾平安心里有些难受。
这老爷子以偷盗为生,说不上好人,但也确实算不上恶人,他既然有勇气把事说出来,应该会想着等个结果,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黎旭问:“田所长,是你们的人把他放下来的?”
田所长摇头:“不是,是他徒弟把人弄下来的,然后才报警,他徒弟说想抢救来着,一抱腿才发现人已经硬了。”
鲁法医已经戴上手套,拿着工具箱过去检查尸体。
顾平安在屋里转着,看痕迹,余大力应该是蹬着床上的小矮凳把头伸进了绳套里,然后像荡秋千一样踢倒了凳子。
桌上的筷子有一只摔到了地上,酒杯里还有小半杯酒,其他地方没看出有什么异常。
顾平安问田所长:“他徒弟呢?”
“在隔壁房间,刚才哭晕过去了,说他师父就像他亲爸一样亲!结果昨天还好好的在这儿喝酒呢,今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