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安皱眉:“煤气中毒是意外,可爆竹是违禁物,不能私自存放,你让爆竹厂的人帮你偷出来,还放那么多在钱家,爆炸了肯定要担责啊,康永平真不懂吗?”
卫欣愣住:“你怀疑他想送我进监狱?”
“我不信你没怀疑过?”
卫欣摇头:“没有!为什么要怀疑他,我们上次成功了,以为这次也没问题。而且当时是七零年,豫东各部门有些乱,我们以为没人管的,谁知道审都没审,关了我一段时间,就在一个办公室里宣判了十九年!我跟他都没想到,他来看我时差点哭了,他说他恨不得坐牢的人是他,还说要不是有孩子在,他甚至想劫狱。”
顾平安叹气,孤儿院出身遇上恋|童|癖,自己还恋爱脑,真是没救了!
“你又信了?”
卫欣苦笑:“信了啊,为什么不信?我知道你觉得我太蠢,可他说他会想办法跟于水萍离婚,我一出来就娶我。可我出来了才知道这些年人家恩恩爱爱的,康永平把那一家子当亲人,对于水萍的傻弟弟都那么好,还会带他去钓鱼。”
“你知道被骗了,就跟他要个说法?”
“其实在监狱里我也想过这些事,有时候会觉得永平很可怕,他亲亲热热地把于富义送出去,却拿着人家的报到证回来了。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他叔叔要去乡下住,他也去送了,结果回来带了好几块金条,说是他叔叔送给他的,他叔叔一家再没出现过,也没来过信。”
卫欣眼泪涌上来:“可我在那里总得有个念想啊,我觉得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跟我在一起,他就像个侠客一样,听到我受了委屈就要替我报仇,我不该往坏里想他,只能想着他念着他,盼着一出狱就能跟他在一块。”
顾平安叹口气:“结果你发现他也抛弃了你!他肯定不会跟于水萍离婚。”
卫欣笑起来,只是这笑容有些凄惨:“那天在河边,我逼他离婚娶我,他说他得为了儿女着想,我要再逼他,他就跳下去,就只当他真被水冲走了。我说那你跳啊,他就真跳了,是我找人把他拉上来的,所以一开始我们并没有骗你,那天我确实救了他!”
顾平安问她:“从那天起你开始恨他?甚至迁怒到于水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