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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很好的避开了沧時月抱着宁归的方向,这一剑只会伤到沧時月,而不会伤到宁归半分。

原本沧時月只要将抱着宁归的位置稍稍一移,就能挡住祁连溪的攻击,使他投鼠忌器,不得不收回这一剑,但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没有这么做,反而选择了硬抗。

祁连溪一剑刺去,他身形硬生生的往前移了些,所以祁连溪并没有完全刺中他,但最终还是在他的背心划下了一道伤痕。

沧時月的动作一顿,到不是他真的害怕疼痛,只是因为身体的自然反应罢了,他没有回头,因为他很清楚地明白,自己还抱着宁归,不是祁连溪的对手。

连龙床都不知道他这么坚持干什么,放下宁归赶快逃命不好吗?非要一起亡命天涯?这么努力干什么,不觉得难受吗?

特么你再不停下他都要吐了。

“宿……·宿主。”

于汹涌掠过耳边的风声之中,龙床颤巍巍的开口。

“你、你让他停下好不好?我、我特么快要吐了。”

然而呼啸的风声依旧,他甚至怀疑垃圾宿主有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几息之后,他才听到宁归淡定得过头的声音从他脑海响起。

“辣鸡,这点小风都受不了,要你何用?”

龙床:“……”

你特么被人抱在怀里当然舒服了!我可是在强制性的随着你上蹿下跳!比坐过山车还刺激,有本事你试试看啊混蛋!

况且我本来就不喜欢坐过山车啊混蛋!

可他终究没敢把这句吐槽说出来。

而宁归终于慢慢将自己的唇贴近正在逃亡中的沧時月,小声的说:“時月哥哥,你还是放下我吧,你打不过祁祁的。”

当然了,她并不是因为听了龙床的话才这么说的,而是……宁变态被他抱在怀里狂奔,身后一群人目光似狼般追着,刚开始她还很感兴趣,但过了一会儿就没啥兴趣了。

太无聊的,看一群人追自己还不如和她的‘小祁祁’去学习。

沧時月目光微顿,从刚才开始就觉得自己的心思处于一种诡异的状态,和一开始的只是对宁归‘感兴趣’不同,他觉得好像多了些什么,但又说不出是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觉得不能放下她,那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如果换一个人肯定还要怀疑一下,但放在沧時月身上,他反而更加忠实于自己的本能感觉。

所以说神经病的思路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