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会为他人的决定感到不安或愧疚,但我也从不会被别人左右我的想法。”
他重新将宁归横抱起来,从她手里取了石桌上左边石门的钥匙。
“你目的如何是你的事,我愿意如何做是我的事,你亦无权插手。”
“祁连溪!”
宁归从他怀里仰起头看着他俊美的侧脸,脸上表情有些焦急,手中无力的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
“你又不是和我一样是个小姑娘,别任性了!活着才是最重要不是吗?”
祁连溪低下头来看她。
“孤从不任性。”
他看了她一眼之后,便重新抬起头来,目视着前方这扇石门。
“既无两全之策,便反而行之,见机行事,我倒要看看,这死门中有何玄妙!”
他将玉质的钥匙插-入石门上的孔洞,微微旋转,那扇与石墙之间缝合严密的石门便缓缓被打开,露出一条和之前看到的一样的通道,幽黑不见尽头,没有丝毫火光。
祁连溪将宁归保护在胸前,义无反顾的踏入了这条黑洞洞的狭小通道中。
他往通道中走了几步,身后便传来巨大的响声,再回头之时,已是漆黑无半点光亮了,很显然,又是一块断龙石。
宁归抱住他的脖子,黑暗中看不见任何东西,只听到她无奈的长叹声。
“让你走生门你不听我的,这下好了,回不去了,两个人都要死在这里了。”
祁连溪抱着她,在一片黑暗中沿着墙壁而行,没有回头看,也没有露出什么懊恼的表情,只是平静的回答他。
“你乖乖待在我怀里就可以了,其余不用多管。”
而宁归除了叹息,也不能再做什么。
之后又是长长的寂静,只有祁连溪的脚步声响在耳畔,黑暗中没有光亮,没有声息,只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和无边无际的恐慌。
这条黑暗的路意外的长,似乎永无尽头一般,让人觉得时间被无限的延长了。
宁归头靠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呼吸变得有些轻。
祁连溪在某一个瞬间突然停住了脚步,他轻轻开口。
“宁归。”
黑暗的空间里,他的声音被拉长了一些,有轻微的回声传开,但之后便是一片寂静。
“宁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