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定会救他的,对不对?”
白慎言怔忪了一下,而后重重的点头。
“嗯。”
“韩锦衣,我不会失控的,我也会保护好你,我还要救他。”
韩锦衣微怔片刻,继而忽然笑出声来。
……
次日一早,吃过了饭后,就在太始门所有人都不太好看又担忧的目光注视下,白慎言推着韩锦衣,就这么……下山了。
没人再来太始门闹,一路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
“韩锦衣,他们会来杀我们吗?”
韩锦衣笑,笑的很冷;“当然。”
或许真的认为白慎言就是凶手。
或许是人云亦云的判断和发泄。
又或许是被人推波助澜的圈套,以及,有心人的夙愿——
两人下了山路时,正好是朝阳刚升的时候,洒落而下的阳光明媚刺眼,没了夜里的几分清冷,这是朝阳独有的温热。
实际上,若是单纯以逃离而言,当然是晚上更有利,借着夜色的掩护才好行事,但可惜啊,她们出来其实就是当靶子的。
靶子吗,也自然是越亮越好。
荒无人烟的古道上,白慎言推着韩锦衣就这么走啊走,她四处张望着,嘴里咬着糖,颇带了几分无聊;“韩锦衣,你不是说有人会来吗?人呢,我怎么看不到。”
“快了,快了。”
韩锦衣有些好笑,这怎么没人来你还失望上了呢。
“还有三百米才能离开太始门地界呢,他们肯定是不会在这动手的,不管怎么说,我韩锦衣的名头,也不是谁都能随意动的。”
即便,他们很想。
几年前她为了百姓苍生与那老魔头同归于尽,是大德,即便人心难测,也不会真的什么都不顾及。
她挡了别人的路,这点韩锦衣也知道。
有的人会心怀感激,比如道理,而有的人,就是那纯纯的白眼狼。
白慎言听明白了,她抬手往韩锦衣嘴里塞了个糖,微微弯下腰,推着木椅的手嗖的用力。
整个人都窜了出去。
“哦哦!飞啊。”
韩锦衣猝不及防的差点没呛了;“白慎言?”
“哇哈哈哈哈哈——”
“白慎言,停!”
“你给我停下来。”
白慎言迎着风跑,足足跑出了几百米才停下来,她扶着韩锦衣的肩膀,凑近看她微微喘息着的气恼模样。
“韩锦衣,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