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还没看到人,白慎言都已经能知道叫她来这里是干什么了,主要是这事发生的太多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这蓝月王府还真大,不愧是皇亲国戚,唯一的嫡亲王爷啊。
不过感慨吐槽了一下,白慎言背着手倒是又沉浸在了思绪之中,这借口…还是比较难找,该打着什么名义好呢?
进了院子,蓝月王爷白巍和王妃黄皖都坐在树下的石桌后,正值壮年的两人,一个方正威严,一个貌美温和。
但就是此时看着白慎言的目光吧,就特别的一致,疼爱之中又带着无奈,无奈之中又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暴躁。
就特别想上手知道吗。
尤其是看着白慎言那懒洋洋心不在焉的样子就更来气了,黄皖起身走到白巍身后按着他的肩膀给白慎言打眼色过去。
白慎言咋舌无语。
就这样你都说惯不出纨绔子弟来,可其实黄皖和白巍也是没办法,两人这么多年生了四个孩子,可最后三个早逝夭折,也就一个老三白慎言活了下来平平安安长大。
纵然白巍也有两房妾室,也有几个庶子庶女,可在蓝月王白巍的心里,只有他和少年一起的王妃黄皖所生的才是他的心头肉。
所以对于唯一硕果仅存的白慎言,他能不溺爱吗?
白巍其实也知道不该溺爱下去,所以这几年他已经在板着白慎言的言行了,但何奈,这玩意或者就是天生的,还是说已经改不过来了,反正白慎言是一点没变。
文不成武不就不说了。
吃喝嫖赌,招猫逗狗,横行无忌,那才叫一个无师自通,那词该怎么说来着,对,叫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可即便这样他还能怎么办?!
那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嫡亲血脉了。
被黄皖打眼色,白慎言回过神来乖乖的叫人了;“父王,母后。”
白巍绷着一张脸;“听说你昨日在春风得意楼和人家拼酒,半夜才回来,回来的时候都不省人事了,是吗?”
“嗯,这个,应该是吧。”
白慎言抬起头,颇有些漫不经心的敷衍意味,顿时气的白巍一拍桌子;“什么叫还应该是吧,你个混账,昨日除了喝酒是不是还聚众把人家打了?”
白慎言想了想,有那么点印象;“嗯,大概……”
白巍气的小短胡子都要飘起来了;“成天你就知道惹祸是不是?白慎言,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你?!”
叭叭的一顿叭叭。
不过像这种场面几乎隔个几日就有一场,白慎言也不在意,反正…日常说教而已。
白巍说一句,她就嗯嗯啊啊的敷衍一声,心里琢磨事呢,心不在焉的倒是也不像之前一样顶嘴打岔了,说着说着,白巍和黄皖倒是下意识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起来了。
这么安静?不正常——
白巍不说了,黄皖倒是关心起来了;“言儿,你没事吧,是不是还宿醉不舒服,要是实在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别搭理你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