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景将谢恒放在床上,腾出一只手摸出五十两的银票交给荼蘼,算是房钱,还让荼蘼吩咐伙计烧好水,晚些时候肯定用的上。
荼蘼一走本来摊在床上的谢恒就精神了,等宣景在房内走了一圈后才问道:“怎么样?”
宣景:“没有机关,无人偷窥。”
谢恒点头。
不过他没觉得这里没有机关无人偷窥是因为仙鹤来不谨慎,甚至恰恰是因为太谨慎才会如此。
江湖中人修习内力,内力高深的人往往会对他人的窥探更加敏感,而到了宣景这个程度,甚至能够捕捉到近处的他人气息。若是碰上这样的高手,暗中窥探被发现,那便等于惹上了极大的麻烦。
再说想知道里面是不是在“办事儿”,从门口窗外经过就能听到动静了,如今这年代的房间隔音可并不怎么样。
宣景上床搂住谢恒。
谢恒忙里偷闲腾出手摘下扳指,用灵力封上扳指的时候还在想着他跟宣景这样算不算某种程度上的假公济私。
不到一刻钟,果然有人从外头经过,脚步虽然没有明显放慢,但宣景还是能察觉到扎对方的目的是为了了解屋中的情况。
谢恒这个时候就是真的什么都顾不得了,只能一切交给宣景。
一个时辰后,宣景叫了水。
进来的还是荼蘼,身后跟着两个抬水的伙计。
水被送进来时宣景和谢恒正聊着。
谢恒被子下的腿还酸痛不已,手都还抖着,却得违心说着挑逗的话:“两个人可不太尽兴了。”
宣景:“改日我从南风馆买个小倌回来当做奴仆。”
谢恒撇撇嘴,一副不大情愿但也勉强同意的样子,“可惜了不能总换着人,我最喜欢新鲜你又不是不知。”
这些话都悉数落入荼蘼的耳中。
弄完了水荼蘼带着人出去,宣景这才从被子里捞出手脚都没力气的谢恒抱进桶里。
浴桶不算大,谢恒只能坐在宣景的身上。
宣景认真地帮谢恒擦洗身上。
谢恒心安理得地享受细致又周全的服务,“你说他们会不会上当?”
宣景:“会。荼蘼应该会把情况告诉她的上级,估计等一会他们进来抬水出去荼蘼就会找到我们。”
谢恒:“那最好,总不能白白演戏一场。”
刚刚为了骗过从走廊经过的人,谢恒可还抱着宣景的头叫了好几声“弟弟”,不得不说是真挺刺激的。
洗完澡又是宣景把谢恒抱出来擦干并穿好衣服,期间谢恒就好像四肢退化一样任由宣景摆弄。
过了一会的宣景叫人抬水出去再重新准备一桌饭菜,毕竟之前他们受到魔箩香的“刺激”连饭都没吃完就迫不及待地开房了。
果然如宣景所料,这次荼蘼又来了,在吩咐了抬水下去的伙计给二人重新备饭之后,荼蘼还是没有出去,转头对二人笑道,“二位贵客莫怪,婢子这里的还有事要跟二位贵客商量。”
谢恒懒懒地靠在宣景怀里,反正他现在是与小叔子那啥的情况,不用刻意避嫌。
“荼蘼姑娘何事?”
荼蘼笑着说:“婢子看二位是性情中人,我家主人最是欣赏如二位这般真性情之人,便特地设了暗楼,用于招待志同道合的朋友,不知二位公子可有兴趣?”
谢恒想也不想地说:“没兴趣,吃了饭我们就走。”
弟弟偷了哥哥的人,竟然也能说是真性情,还真是人嘴两张皮,咋说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