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松了一口气,转身拉着宣景的手:“好了,这回她肯定死心了!”
“那可不一定,”宣景反手握住谢恒的手,拇指在手背上轻轻摩挲,“伤心是肯定伤心了,不过我瞧着她是个执拗的,不然也不能这么晚还跑到这来,没这么快放弃。”
谢恒低头瞧着宣景的手掌,一时牙痒,一口咬了上去。松口就是两排牙印,谢恒又吹口气舔了下。
宣景轻轻抽气,却不像疼的。
谢恒:“明日我们就回京了,她不放弃也得放弃,如今我身份已经公开,孟康不会愿意他千娇万宠的妹妹嫁给我。”
宣景:“那是他没有眼光。”
无为:【啧啧啧,你家陛下真矛盾,看上你吧是他情敌,他没好脸色,没看上你他又说人家没眼光。】
谢恒没理会无为的吐槽,笑着摘了扳指封上灵力翻身就把宣景压在身下。
“那是!谁能有你眼光好,也就我跟你差不多了!”说着这手就开始不老实。
不知道为何,这床笫之事在古代谢恒总是特别有感觉,也许是因为他和宣景就是在这个时代相遇相知相爱?反正这些日子跟宣景在一起谢恒总是很容易心猿意马。重逢第一天晚上被宣景“喂”得饱饱的,小肚子都鼓起来了,涨得不行,他还以为自己能好些天都不想那档子事,结果第二天回程路上瞧着宣景骑马的英姿就觉得劲劲儿的!
嗨!堕落!……嘿嘿!
次日回京,折腾了大半夜还挑战了几个高难度姿势的谢恒浑身散架,幸好回京准备了马车,让陛下一路骑马回去那肯定不妥当,谢恒也就能蹭宣景的马车。
宣景特意让人在马车里铺了厚实的软垫,既暖和,也能让谢恒舒服些。
还不等谢恒到京城,第一佞臣归来的消息就已经在京中传开。
毕竟路上经过一些城镇休息,当地官员要接驾,也就都看到了谢恒,在京中有关系的当然就忙着送信回去。
三年时间,朝堂上自然有官员更替,但整体变化不是很大,从三品以上官员几乎没有变动,也正是因为如此,满朝文武很容易就共同回想起曾经被谢恒这位大佞臣支配的岁月。
谢恒消失三年,多少人松了一口气,可谁能想到三年后人又回来了,顿时就有种被扼住命运咽喉的感觉!
更令朝臣们不解的是这还是陛下亲自去北境把人给接回来的。
陛下跟谢恒之间曾有那么大的过节,就算陛下是难得的明君贤主,朝臣们也不认为那曾经被上奏谋反意欲杀身的大仇真能被一笔揭过,这其中指不定有什么特殊内情。
而且说不定当年谢恒的失踪确实跟陛下有关,要不陛下又是怎么知道谢恒在北境的?
不等谢恒和宣景回来,京中就已经炸开了锅,各个朝臣权贵每天都在琢么谢恒和陛下到底怎么回事。
其中声音最高又为最多人认可的说法是:陛下当年已经设计将谢恒逐出京城,甚至可能暗中欲置谢恒于死地,但这大佞臣委实手段过人,竟然躲过了必死之局,之后便是三年蛰伏,如今该是再次羽翼已丰,预备卷土重来!而陛下当是了解了这种情况,为了避免谢恒明着作对,这才亲去边境,一方面是去查看情况,一方面是摆出贤明君主礼贤下士的姿态,如此即便大佞臣真有些手段,短时间也不好再使出来。
想到这里朝臣们再次觉得陛下真是英明啊!
不过就算当下谢恒不能对陛下如何,但却有可能对着他们开刀啊!朝堂上的官员派系划分终究有些变动,谁知道这谢大佞臣一回来会不会上来就要重新梳理朝堂?排除异己、党同伐异,这事他还干得少吗?
而且也不知道陛下这一次会如何安置谢恒,是恢复原本官职,还是借口这么些年谢恒不在朝堂而给他重新安排个没有实权在手的闲差?
就在众人的猜测与忐忑中,銮驾归京。
众人本以为谢恒回来后肯定会先回谢府,却没想到人根本就没露面,直接跟陛下进宫了。
莫非真是陛下早有安排?
銮驾早上到的皇城,谢恒下午才从宫里出来回去谢家。
谢斌得了消息早就在门口等着,三年多未见阿恒,他这做兄长的就没有一天不惦记着!
远远瞧见马车摇摇晃晃地过来,谢恒掀开马车帘子出来,一眼就瞧见了在门口等候的谢斌。
回来路上过了大年夜,这会已经是正月了。京城刚刚下过一场大雪,满目银白。谢府的台阶被清扫出来,两边都堆着还未来得及清理的雪堆。谢斌就披着一件看着有些陈旧的暗青色斗篷站在台阶上,看见谢恒的马车过来后才匆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