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强大的修为就好像一团云雾,萦绕在谢恒的周身,而谢恒却要从这层云雾中抽丝剥茧,一点点吸收。
沈淮州按着谢恒的肩膀拍了两下:“还是你小子有运气,那个天师那么渴望得到一份造化机缘,结果反而给你趟了机关,这心里指不定多懊恼呢!这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你如今长了本事,往后可就指望你罩着我了!”
谢恒:“那肯定的!不过可惜,还是没查清楚我们跟那古剑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淮州又开始满嘴跑火车:“我猜测你大概就是那黑衣神氏,我是后面出来的那个白衣神氏,原来在那么早之前我就救过你了!说不定是你后来将那宝剑赠予我,以感谢我对你的救命之恩。”
谢恒真心觉得这猜测很不靠谱,但也没继续跟沈淮州争辩。
“对了,有关御清流的事我还想再问问你。”
沈淮州一杯酒下肚砸了咂嘴,“什么?”
“你见御清流的次数比我多,他多是什么打扮?”
沈淮州一怔,不太明白谢恒怎么突然问这么一个无厘头的问题,但还是回答道:“就跟你看到的一样啊!”
“可在天师形容里完全是另外一个模样。”
谢恒跟沈淮州描述了天师口中那个斯文败类的御清流,沈淮州听得一愣一愣的。
“会不会……御清流也有个双胞胎的兄弟?你和天师见到的不是同一个人吧!”
谢恒:“应该不会,天师有个双胞胎兄弟,应时小组里的大邰和小邰也是双胞胎,御清流也来个双胞胎?我这是捅了双胞胎的窝了?”
沈淮州也觉得这事太巧了,双胞胎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呵,那就是这个御清流真有两幅面孔呢!不过……”
谢恒:“不过什么?你想到什么?”
沈淮州低低沉吟了一声说:“之前我见御清流总觉得有些违和,他虽然打扮浮夸,但相处之中的表现却跟那身穿搭不是很相符。我与他交流几次,总感觉他在轻狂之下也有几分端重沉稳。”
谢恒笑了:“那就没错了,他在我面前就是一副完全不着调的模样,话说着说着就变成说唱,还总搭配中二的手势。”
沈淮州:“那这是为什么?怎么在咱俩这还区别对待呢?”
谢恒喝着宣景递过来的茶:“谁知道。但他在面对你的时候应该才是真正的性情。面对我时伪装居多。”
沈淮州皱眉,一拍桌子:“难不成是看不上我?不屑于在我面前伪装?”
元天运赶紧拉着沈淮州的手安抚顺气:“沈哥别生气,我一定会把人抓到,给沈哥出气!”
沈淮州飞速转了好脸,抬手捏了捏元天运的后脖颈,“嗯,乖。”
谢恒:……
一晃十余天过去,谢恒收到了学校的消息,说是上头要给他颁奖,为他在古桑国考古项目中所做的一切。
古鉴奖,以古为鉴,这一奖项在华国考古圈里含金量很高,目前获得这一奖项的最年轻的学者也有五十岁了。
谢恒成功成为最年轻的古鉴奖获得者。而且估计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人能打破谢恒的年纪记录。
谢恒对这些虚名并不多在意,不过京大很高兴,这样的奖项对于学校来说自然是越多越好。
按照上面通知,在正式颁奖之前,古鉴奖组委会还要来人找谢恒谈话,进一步了解这次考古的具体情况。
虽然之前已经了解过,祁阳和柳钰那边也都做了相关记录,但还是得再来一次。但基本上就是走个流程而已了。
谢恒懒得理这些,但这次考古项目学校给的支持不小,谢恒也知道学校很看重古鉴奖,就跟负责人员约定了见面谈话的时间。
谈话地点就在谢恒京大的研究室,学校还安排了一位教务处的方主任陪同。
过来跟谢恒谈话的古鉴奖组委会工作人员是一个中年男子,一直保持满脸微笑,但谢恒就是莫名有种对方来者不善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