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应时带着何宝珠出去,在外面吆喝起来,“剪头发!今天剪头发有优惠!”
谢恒挑眉,他确实没想到应时能这么放得下架子。这样一个在大多数人看来都会评价一句英勇有为的男人,类似雇佣兵团组织的首领,居然能这么放的开,就在门口十分敬业地揽客,或许是因为知道外面这些人都不算是真正的“人”?
相比较应时,何宝珠就很放不开了,半天张嘴都困难。
应时无奈看着何宝珠:“你要是不想嫁给那个白胖子就赶紧吆喝。”
这句话的作用相当大,何宝珠立刻就能张开嘴了。
“优惠!大优惠!只此一天不要错过!”
在两人的卖力吆喝下,终于进来一个年轻男人。
男人上来就色眯眯地打量何宝珠,指名非要何宝珠给剪头发,不用说,肯定是想趁着剪头发的时候占何宝珠的便宜。
何宝珠脸色难看,应时瞧着好像都随时准备动手了。
谢恒笑着说:“小桃花儿只是负责店里打扫,可不会剪头发,公子生得玉树临风,若是头发没剪好成了败笔,岂不有损公子英俊的容颜?”
何宝珠都惊呆了,换成她的话绝对做不到像谢恒这样面不改色地夸赞一个长了张老鼠脸的男人容颜英俊!谢恒是不是应该在脑袋上装个避雷针免得说这种话的时候被雷劈啊!
男人一下子就被谢恒的话给夸的舒坦了,满脸笑意地点头:“说得对,就平本公子的容貌家世,多的是姑娘趋之若鹜,抱歉了小桃花儿,不能让你给爷剪头发了!你可得好好跟你们师傅学学手艺,以后总有机会为本公子剪。”
何宝珠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老鼠脸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翘着二郎腿,“开始吧!爷赶时间!”
“好嘞!”
谢恒笑得一团和气,从架子上抽出一块灰白色的布盖在老鼠脸身上,在脖子后面系好绳子。又从柜子上拿下来剪子和梳子,搬了个长脚凳过去。
光看着架势还挺像那么回事。
何宝珠皱眉看看,担忧地小声问边上的应时:“师兄,谢恒他还会剪头发?”
应时表情略有些复杂:“大概是……技多不压身吧!”
谢恒还煞有介事地问老鼠脸:“公子对发型有什么要求吗?”
老鼠脸摆手:“你自由发挥,只要能衬托出爷英俊的容颜就成!”
“行,您就请好儿吧!”
咔嚓咔嚓……店里响起了剪刀利落的声音。
一开始何宝珠和应时还歪着头认真看着,结果越看到后面表情越凝重,到最后表情几乎可以用惊恐来形容。
“师兄……”何宝珠轻轻拽了拽应时的袖子,“这可怎么办!”
应时拍拍何宝珠的肩膀:“稍安勿躁。”
不,实际上应时自己都很躁。
谢恒这到底是要干什么!把老鼠脸的头发剃的东缺一块西少一块,坑坑洼洼难看至极!剃完之后比之前更像鬼了!别说,能剃成这样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老鼠脸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开始一直在闭着眼睛哼小曲儿,等十多分钟后谢恒说可以了,他才睁开眼睛看到自己那比狗啃的还难看的脑袋。
老鼠脸蹭的一下站起来,“你搞什么!把我的脑袋搞成这样!”
应时和何宝珠都紧张起来,已经随时准备动手干架。
谢恒不慌不忙地笑着解释:“这完全就是按照您的意思来,能衬托出您英俊的容颜。您照镜子仔细看看,是不是也没有很难看?都剪成这样了却还能看的过去,这不更能说明您本身容貌英俊吗?换成长相普通的人,剪成这样早就入不了眼了!”
老鼠脸狐疑,但还是对着镜子照了照,还真是越看越顺眼,“你别说,还真是!剪成这样大爷我照样英俊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