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家洗完澡,宣景正在给谢恒吹头发,谢恒的手机响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宗砚。
这么晚了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宗砚应该不会给他打电话。
他的头发已经吹干得差不多,宣景关掉吹风机,谢恒才接通电话。
宗砚上来一句:“项荣受伤了。”
谢恒皱眉:“怎么回事?”
宗砚:“好像是意外,走路的时候差点被被风吹掉的广告牌给砸了。”
“什么地方,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就在恒远路附近。”
恒远路,距离京大不是很远。
“多大的广告牌?”
“很大,被砸中的话极有可能没命的那种。也是项荣好心,当时路对面有个老人家在蹬三轮车,因为是上坡特别费力,项荣就去帮了一把。刚走开那广告牌就砸下来了,边上的车都被砸坏了,我这有现场照片,发给你看。”
几秒钟后,谢恒的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他转到消息页面点开图片,瞧见那被砸得不成形的汽车,很容易想象到如果那广告牌是落在人身上,哪怕有天大的运气也得到阎王爷那报道去了!
“现在人怎么样?”
“没事,不过庞映琴被吓着了。当时他正跟庞映琴一起逛街,庞映琴肚子不太舒服去附近的商场上卫生间,他又想抽根烟,就没跟着庞映琴进商场,在原地等。广告牌砸下来的时候庞映琴刚好从商场出来,也没看清楚,还以为项荣被广告牌给砸到了,当场差点哭昏过去。”
谢恒:“今天根本没有那么大的风能把广告牌吹下来。”
“是没有,但那广告牌刚好在附近的一个商户摄像头拍摄范围内,我让人去将那段时间的录像拷贝过来看过了,广告牌确实是自己掉下去的,之后还让人问了当时在现场目睹事故的一些路人,都说当时是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将广告牌吹落,等广告牌掉下来后风就停了,特别邪乎。”
确实,明明今天一天天气清朗,无风无云,怎么会突然刮起那么大的风吹落广告牌?而且这么大的风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没了?
谢恒立即想到了胡邵阳。这种事对于那位让无为都有些忌惮的邪术师来说一定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根据他们之前的推断,项荣原本就是被邪术师选中的人,只是因为被庞德厚横插一脚,才让本来应该已经死了的项荣活到现在。
而那邪术师杀了严斌,但按照无为说的,目前收集到的阴月阴日生的魂魄还远远不够,所以那邪术师可能还是没放弃打项荣的主意。
就知道庞德厚在那邪术师眼中的分量不过如此,或者邪术师清楚,就算自己杀了项荣,庞德厚也不敢因为一个死人找他的麻烦。
只是不知道庞德厚对今天的事会有什么反应,毕竟庞映琴大部分时间都跟项荣在一起,要杀项荣,也就很有可能误伤甚至误杀庞映琴,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庞德厚应该还是在乎的。
谢恒:“盯着点庞德厚的动静,如果庞德厚形迹可疑,立即告诉我。”
电话那头的封时扬声道:“差点被害死的是项荣又不庞映琴,盯着庞德厚做什么?”
谢恒:“有用,你就盯着吧!”
如果庞德厚这个人渣心中还有对女儿的一丝慈爱,他应该都会联系胡邵阳。
谢恒又想起之前张海说胡邵阳和李东友用快递和同城送货的方式联系,又多嘱咐宗砚注意这些。
封时是个急性子,还想说什么,但被宗砚拦住,宗砚安抚封时的声音中从手机中传来:“你别急,谢大师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这么说的道理,咱们照做就是。”
谢恒本来以为就封时那臭脾气可能还要叨叨两句,但封时还真闭嘴了。
谢恒大感神奇,宗砚很会跟封时相处嘛!目前看来这一人一鬼感情线相当顺利啊!
挂断电话,谢恒转头就跟宣景调侃宗砚驭鬼有术。
宣景没说话,安静地搂着谢恒,让谢恒的下巴垫在自己肩上,宽大的手掌从谢恒睡袍的缝隙伸进去,在侧腰上来回抚弄,之后顺着脊椎线缓缓向上。
谢恒感受到了宣景沉默下的火热和急切,扬起嘴角,卸了全身的力道靠在宣景身上,决定今晚就将主动权交给他家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