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管事亲自引着来到楼上包房,“二位爷稍坐,公子们这就来。”
不一会就来了四个男子,长相自然都很拿得出手,性情也各有特色,月白衣衫的男子神色清冷,大红衣衫的男子热情奔放,暖黄衣衫的少年活泼开朗,粉青衣衫的青年笑容温柔。
四个男子在见到谢恒和宁六时眼中都有惊艳的光芒一闪而过。
来他们这里寻欢作乐的男人,要说长相俊俏的真没几个,不少都容貌平平,甚至很多其貌不扬,更有丑得让人反胃的,而像眼前两人这般丰神俊朗的恩客,他们“从业至今”还真没遇到几个。
原本四人对自己的容貌都还很有信心,可面对这两位爷顿时就觉得底气不足了,人家来嫖他们,他们还没人家长得好看!
不过有这样的相貌,瞧着体格也不错,尤其是那个弟弟,身材高大魁梧,想来下面的本钱也差不了,没经验不要紧,多调教两回就是,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大都很容易上手。
如果对象是这两位公子,他们少收点钱甚至偶尔给白嫖都是可以的。做他们这一行,阅人无数,大都本钱一般,却也不能嫌弃,哪怕是针尖儿豆芽菜都得装作十分舒服的模样,业务全靠演技,真正能让他们享受到的还就得有这样强壮的体魄。
管事交代了,他们就只服侍那位弟弟就好,那位大爷看不上他们这样的,许是府中有美人,就只是带从来还没开荤过的弟弟来见识见识。
处男在他们这种地方更是罕见,四个人明里暗里较劲儿,都想做那个给宁六破处的。
红衣男子最是大胆,直接坐到宁六身边,“还不知道两位爷怎么称呼呢!”
宁六拿开红衣男子不安分的手不言语。
谢恒笑着说:“我姓王,这是我二弟。”
“原来是王大爷和王二爷,”黄衣少年娇笑,占据了宁六另外一边的座位,上身前倾,整个人都要挂在宁六身上,“可惜王大爷看不上我们,王二爷您可要好好疼惜我们才是,不然我可不依啊!”
正在喝茶的谢恒被那一句“王大爷”叫得差点一口茶喷在对面的白衣男子身上。
他之前只想着用大众姓氏好隐藏身份,随便就选了个“王”姓,没想过会被称呼“王大爷”,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谢恒拿出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金元宝放在桌上,笑着道:“谁把我弟弟伺候高兴了,这金元宝就是谁的,我再去另外开一间包房,免得影响你们发挥。”
四个人盯着金元宝眼睛都直了,谢恒笑了一声,起身出去。
到外面谢恒叫来伙计,打赏了五两银子,让伙计又开了一间上房。
“我看那间就不错,就开那间吧!”谢恒指着一间包房说道。
伙计利索给开好了房间,又按照谢恒的要求端上了酒水点心,问及是否需要点公子时,谢恒摇头拒绝,表示有需要会再叫人。
谢恒独自在桌边坐了一会,便起身站到墙边侧耳倾听,一墙之隔的包房里就是拓跋云雷。
这里的隔音效果一般,安安静静认真听的话还是能听到隔壁的一些动静。
不一会,谢恒来到门边,看着从旁边包房内走出来的一个男子,关上门后一边整理还有些凌乱的衣衫一边往他这边走过来。
谢恒跨出来一步挡在那人面前。
遥春本来不耐烦的表情在看清谢恒的长相之后立即消失,怔愣愣地看着,他就从来没见过这样俊美的男子。不光是这出众的长相,还有那通身的贵气,一看就是出身勋贵,最难得的是对方脸上一点倨傲的神色也无,笑容温和明亮,让他这风月场上的老手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完美的男子?
遥春恍然清醒过来,面上含羞带怯,“这位公子是想点我的吗?可惜我现在有客人在招待,公子不介意的话可否等上我一会?”
这么说本是不合规矩,客人若是有看中的小倌在接客可以选择等待,但他们却不能主动说让客人等着。但奈何谢恒易容后的相貌完全戳中了遥春的心,还有那一身温和贵公子的气质,实在让遥春心动。他便忍不住一时坏了规矩,只得侥幸想着管事不会知道。看这位公子面生,应该是头一次来,可能也不清楚他们这的规矩。
谢恒:“我不是要挂公子的牌子,但确实有事与公子相商,不知可否耽误公子片刻?”
遥春眼神微动,从来就没有人对他说话这样温柔。以往的恩客中也不是翩翩公子风度的,但阅历丰富的遥春哪里会看不出那些人只是便面上维持着风度,看着他的眼底深处还是带着鄙夷和轻视,说话温柔也掺杂着欲念,从没有人像眼前这人这样,看着自己的眼神温温暖暖,干干净净。
“好!”
谢恒微微一笑,引着遥春进了自己新开的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