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冷哼一声:“不是吧?你以为只要你不开口就没事了?你可别指望有陛下和诸位大臣在这里我就会顾忌形象不对你使用那些刑具。啊,我还自己发明了几个新的刑罚,正好可以拿你试试效果。”
谢恒那胸有成竹的模样让德善心里打鼓,那散漫的表情似乎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会在这里审问就是走个流程罢了。
谢恒:“我看你细皮嫩肉的,自身保养挺不错,应该吃不了刑讯的苦吧?”
话音刚落,谢恒余光就注意到宣景往他这边看了一眼,他还有点纳闷,将军突然看他做什么?他哪句话说错了?
德善咬牙,还是不做反应。
谢恒也不着急,就慢条斯理地吩咐下面的人将几样刑具搬上来。
“放在前面这些都是本官发明的,本官想你可能不太清楚这几样东西的用法,没关系,本官可以给你逐一介绍。”
谢恒拿起放在最前面的纸:“看这个,就是一沓子纸,是不是想不到它干什么用?它的用法很简单。我会先将你捆在一张木板床上,揭起一张桑皮纸盖在你脸上。行刑的人会含住一口酒对着你的脸使劲一喷,桑皮纸就会受潮发软,导致很快贴服在脸上,当然也会糊住你的鼻孔。这样你的呼吸就会变得很困难。之后如法炮制加盖第二张、第三张,一般人加盖到第五张或者第六张的时候就会窒息而亡,且这个过程十分痛苦!”
德善浑身打冷战,什么人才能想出这么可怕的刑罚!魔鬼!只有魔鬼!
旁观的大臣们也都不寒而栗,有的甚至忍不住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这种刑罚光是听着就叫人害怕!谢恒怎么能想出来这么可怕的刑罚?叫他谢大佞臣还真是低估他了,这是人能想出来的吗?
就在众人都在猜测面上温润如玉的谢恒内心究竟能残忍到什么程度时,荣启说话了:“从嘴里喷出来酒会不会不干净?有洁癖的人受不了的,不能换成用手撒水吗?”
……特么的命都没了谁还计较干不干净?
谢恒:“……我相信大多数人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应该都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
荣启摇头:“那不成,我在意,就算是死我也不能死得不干净。”
好好的恐怖气氛就这样被荣启给破坏得一干二净。
谢恒呲牙:“可惜你没那个机会体验。”他转头重新向德善,指着边上的木板说道,“瞧见没,一会你就会被绑在那块木板上。我会用最结实的绳子捆着你,人在剧烈的痛苦中有可能会爆发惊人的潜力,以前也不是没有人把绳子挣断的,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我就换了最结实的绳子,那可是我货比三家亲自买来的,断了包退的那种。”
德善死死盯着谢恒。
谢恒微微一笑,“看到木板上的那些抓痕了吗?你猜猜这些抓痕是怎么形成的?”
德善看向抓痕,深色的满是污渍的木板上,一道一道,清晰深刻。
他想转开脸,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整个人都被定住了一样,头颅僵硬得无法转动。
谢恒:“窒息多痛苦啊!每往上盖一张桑皮纸,呼吸就会困难三分,这会就是不想挣扎都控制不住,手指会下意识地四处抓挠,刺啦刺啦的声音,就在这木板上留下一道道痕迹。你看上面的痕迹不多,那是因为这刑罚用上的时间段次数少,也不是所有的嫌犯都能有机会用到,不过我给你这个体面!”
哐啷!
一声响声把谢恒都吓了一跳。
竟然是一位官员被谢恒的描绘吓到,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那官员见所有的目光都转到自己身上,就连武德帝也好像被吓了一跳面色难看地看着他,顿时脸色由红转白,鹌鹑似的坐下来不敢动弹。
谢恒:……为什么他每每营造恐怖气氛时总有人打岔。
“来人!将犯人绑上刑板!”
两个差役过来,一边一个架起德善就要弄到木板上,德善愣了一瞬后猛力挣扎:“我说!我说!”
谢恒挥挥手,差役停住动作,却没有放下德善。
德善一脑门的汗:“是,是我绑架了浮萍的弟弟,要挟浮萍在卫常在准备送给阮贵妃的香粉中下毒。原本是想让卫常在背这个黑锅,可谁让那浮萍是个傻的,竟然自己担下了所有的罪过。孙茹心是谢云霞假扮的,当初她逃走之后被人贩子抓去卖到了青楼,之后又被主子买了下来。孙茹心是我们千挑万选出来的,既合适被顶替,又长相漂亮,入宫后定能得到陛下宠爱。为了避免谢元霞的身份被认出来,我们才会找上谢家老夫人,让老夫人把知道谢元霞身体特征的人全部处理掉,可没想到她们拿了钱却没有照我们的吩咐办事!”
谢恒:“你们是怎么跟谢老夫人说的?”
德善:“我们不敢让她知道太多,就说我家少爷看上了被卖入青楼的谢元霞,想要给她一个新身份方便纳入府中,让她处理一下那些知道谢元霞身体特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