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进门,但拦住了护卫,“不用叫他,反正也快到他起来练剑的时辰了,我就等一会就好。”
护卫见谢恒坚持,也就没再劝说。
谢恒知道宣景的院子在哪,自己摸着黑就过去了。
来到宣景卧房门口,谢恒站着看了一会后就转身坐在台阶上。
知道将军就在与他一墙之隔的里面,他这心里就踏实了,坐在硬邦邦的台阶上都比躺在柔软的床上舒服,很快就生出点困意。
就在谢恒快要靠上柱子时,房门打开,宣景穿着里衣披着外袍出来。
谢恒一个激灵站起来,“将、将军。”
宣景拉着谢恒的手:“怎么了?”
谢恒下巴垫在宣景肩头,双手环住劲瘦的腰身:“就是睡不着,心里不踏实。”
“因为陆潇?”
谢恒脑袋埋进宣景颈窝里,声音闷闷的,“有一定原因。”
虽然陆潇还活着,但在世人眼中他已经“死”了,也就相当于历史没有改变,这个认知确实是让谢恒很心慌。
宣景没说话,只是拉着谢恒的手进屋。来到内寝室,帮谢恒脱掉穿得乱糟糟的外袍,拉着人上床。
谢恒脸红,宣景大手一伸将他搂在怀里,亲亲他的额头,低沉磁性的嗓音贴着谢恒的耳朵响起:“再睡会。”
短短三个字就好像蕴含着某种魔力一般,谢恒的眼皮很快变得沉重,没一会就窝在宣景怀里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了一个多时辰,天都大亮了才醒过来,像是一觉把整晚的失眠都给补了过来。
谢恒揉着眼睛起床:“将军……”
宣景已经洗漱穿戴好,起来时一点都没惊动到谢恒。
“早膳准备好了,洗漱完就来吃。”
谢恒磨磨蹭蹭起来,伸了个懒腰爽!
“可惜就是错过将军练剑了。”
宣景:“你在这里住两日,早上我叫你一起练剑。”
谢恒摸着下巴点头:“是个好主意。”
随着陆萧葬礼的结束,潼谷岭一战带给京中权贵圈的阴影也渐渐淡了,到了三月下旬,宫中要举办春日宴。
大瑾国最初的春日宴只是女眷参加,是命妇千金们交流的机会,说白了也就是贵妇们相看儿媳妇的好时候。
后来前朝也举办春日宴,是皇帝与大臣们促进关系的时机。
之后为了方便,前朝与后宫的春日宴便在同一日举办。朝臣们带着妻女进宫,妻女们去后宫镜湖园拜见皇后和妃嫔,朝臣们就在御花园拜见皇帝。
谢恒本来是要跟谢斌一道进宫,但谢斌昨晚宿在了友人家中,今早就跟友人一起进宫,谢恒就只能自己去。
尽管也不是第一次去御花园,但谢恒还是记不太清楚路。每次进宫之后必须让宫人带路。
快到御花园之时,谢恒听到了西边假山后面传来一阵说话声。
那尖锐的讽刺的声音听着实在叫人不舒服。
“你知道我这条裙子多贵重吗?二殿下最喜欢的就是这条裙子!回头惹了二殿下不高兴你可担待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