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强到连双眼睛都不让他露出来,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少年动情的姿态。
之后才面色不悦的转头望向已经关门进来,此时正站在病床对面的人:
“什么事?”他冷声问。
一般人看到这种场面都会下意识回避,但杜莫谦却没有。
叶梦洲觉得他不是这么没有眼力见的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故意的。
杜莫谦的确是故意的,但并不畏惧直视他的目光,只是语气有些沉闷道:“昨天我看你喝醉了就没有多说什么,现在你酒醒了,我也就不客气了。”
说着,他又上前一步,语气严肃道:“你就是这么照顾林语的?贫血,突发性晕厥,你虐待他了吗?”
杜莫谦的猜测并非毫无根据。
一直以来,他都强行对林语身上见到的大大小小的痕迹视而不见,认为这是他们情侣之间的事,作为局外人的他没资格去管。
然而今天见叶梦洲居然在林语病着的情况下居然还想做那档子事,不管是出于嫉妒的心理,还是单纯的只是为林语的身体着想,都再也维持不了冷静。
听到“虐待”两个字,被人看到那么尴尬的一幕,一心想当鸵鸟的林语也终于按捺不住,想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时,脑袋却被轻轻摁住。
叶梦洲冷眼望着对面的男人:“你明知道我有多珍视他,就算要拿我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刚才一时情动没有克制住自己是我的错,但请你明白,躲在门外偷窥,不是你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应该做的事。”
叶梦洲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杜莫谦也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对自己的行为并不否认:
“如果你行得正坐得端还怕人看吗?你不就是仗着林语对你百般纵容,不可能拒绝你的要求,才这样枉顾他的身体在这种地方也想要强迫他与你颠鸾倒凤吗?”
杜莫谦说的愈发直白露骨,林语埋在被子里的脸已经红透了。
既是因为羞于刚才的事情被外人看见,也是因为被子里的氧气不足,他快要憋坏了。
半晌,林语终于忍不住推开叶梦洲拦在他身前的胳膊,悄悄从被子里探出脑袋,露了双湿漉漉的眼睛,轻喘了几口气道:
“杜先生,梦洲没有强迫我,是我……是我主动让他亲我的。”
叶梦洲感激他开口为自己辩解,欣慰的低头在林语的嘴角处落下轻轻一吻。
然而此时,对面男人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望向林语的眼神中饱含难以置信,同时又写满了怒其不争。
杜莫谦眸色黯淡。
意识到自己明明是因为吃醋,却还义正词严的借着为林语好的名义对叶梦洲加以指责。
在心意相通的两人面前,顿时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不久便因为心头散不去的愤懑与不快,怒而转身离去。
林语想到刚才尴尬的一幕,埋在叶梦洲怀里头都不敢抬。
直到冷不丁响起的“咕噜”一声,打破了病房内的沉寂。
“饿了吗?”叶梦洲笑问。
林语红着脸点头。
“晚上想吃什么?”
“我爱吃的那家生煎包。”
“还有吗?”
林语想了想:“想喝饮料,温的,我要你像我上次一样,揣在怀里带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