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又被锁上。

李志先一眼便瞥见站在镜子前洗手的楚承，对方正通过镜子望着他，瞧着竟好似在等他到来一样。

李志先心里狐疑了一下，随即摇摇头。

不可能，楚承根本不认识他，他知道楚承是间谍，还是前不久皇室那边提供了照片。

这般想着，他冷下脸，倨傲开口：“零号！”

零号，是楚承的原身在皇室科学院的编号。

因为是唯一一个挺过各项非人实验的Omega，所以那里的研究员们亲切地称呼其为“零号”。

楚承眼底失去笑意，缓缓转身，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是皇室间谍？”

周遭的空气好像凝滞了起来，李志先潜意识里感觉不对劲。

但面对Omega时与生俱来的傲慢却让他忽略了这一点，冷声质问：“你既然已经混成了项凛的Omega，为什么还不将人格杀，还放任他占据了1号星？！别忘了你脑子里有芯片炸【删除】弹，你想背叛帝国吗？！嗯？不对……我怎么没有闻到你的信息素？！”

李志先蓦的瞪大眼。

卫生间里有清新剂的香气，所以他第一时间没闻到楚承的信息素也没多想。但他刚刚在质问时本能地释放信息素压制对方，却发现对方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楚承抽出几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再次兴致缺缺：“没意思。”

这个世界的Alpha大多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天生自带傲慢属性，只有少数Alpha才会基因突变，变成正常人。

他懒洋洋开口：“你是雷娇的枕边人？”

“是。”

说完，李志先瞬间瞳孔地震，惊恐地瞪着楚承。

怎么回事？！

他明明不想回答，为什么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李鹤让你潜伏在雷娇身边，有什么目的？”

李志先想闭嘴，但他的嘴却有自己的意志：“离间项凛和海盗们的关系，关键时刻一网打……！”他猛地抬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楚承勾唇：“松手，原地别动。”

仿佛有言灵一般，李志先的手瞬间松开。

他瞪大眼睛，望着楚承一脸惊恐，跟见鬼似的。

楚承也不在意。

这只是用精神力操纵别人的正常操作罢了。嗯，前提是精神力得高。

他饶有兴致地问：“你在雷娇船上多久了？”

“一、一年……”李志先回答：“雷娇多次迷那啥Alpha，连高层A都迫害，罪大恶极，所以帝国派我来，找机会弄死她。没想到没过多久，项元帅就反叛了，所以帝国让我按兵不动，优先对付项凛。”

“这样啊……”

楚承忽而弯唇一笑：“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去刺杀项凛吧。”

111：【唉？】

李志先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