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挑眉:
“可寡人觉得,这样的惩罚你是吃不到教训的,下次还敢。”
扶苏连忙讨饶:
“父亲,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见左右没有外人,又取下父亲腰间的佩剑抽出剑鞘,递给父亲。接着自己乖巧地转身把后背露出来,做出一副任打任罚的样子。
“父亲实在生气的话,就用剑鞘抽我吧。”
秦王政:……
史官:……
蒙毅:……
见没有动静,扶苏又问:
“可要儿子脱去上衣?或者唤人来奉上荆鞭?”
秦王政被他给气笑了。
他不过是想要多扣爱子几日甜食,这家伙倒好,直接上升到动用私刑的地步了。
怎么?仗着受宠觉得他会舍不得打?
秦王政捏紧了剑鞘,思索要不要让臭小子涨涨教训。
目光一转忽然看见被除去剑鞘丢到一边的宝剑随着扶苏转身的动作,轻易地划破了他的衣衫,剑尖隐没在衣服里。
秦王面色骤变,赶紧小心翼翼地将剑拾了起来。看了一眼没有血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用剑鞘将剑套好,而后随手扔在一边,又去掀儿子的衣服。
没血不代表没伤口,只划破了油皮也是不出血的。
扶苏背对着父亲不明所以,回头委屈地说道:
“父亲当真要我脱衣受罚吗?”
这都开始扒外袍了!
父亲好狠的心!
秦王政按住了他:
“别动,让我看看你可受伤了。”
扶苏一惊,顿时不动了:
“父亲莫急,我没有受伤,身上一点都不疼。”
秦王政不信,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只是外袍和裤子被划破了。裤衣宽大并不贴身,这才幸免于难。
秦时的裤子和后世不一样,是左右两片布料,分别裹住双腿之后系在腰间,且是开裆。不过贵族还要额外穿一层外袍,所以贵族即便箕坐(双腿岔开像簸箕那样坐在地上)也不太会走光。
不过那样还是不太雅观了。
一般都是老老实实正坐的,即类似跪坐的姿态,其实两腿间有个小杌子(矮凳)。虽然看着是跪姿,其实是坐在杌子上的。
方才扶苏领罚时从杌子上下来了,跪在了一边。没太注意摆在周围的剑锋,这才差点被划伤。
秦王政对扶苏的闯祸能力有了新的认知。
他头疼地示意侍者过来,把宝剑取走收好。以后在殿内他就不佩剑了,免得爱子没轻没重地又把自己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