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变成只有姜姒妗和裴初愠两个人,姜姒妗忽然有点坐立不安,她时不时动弹一下,一会儿掀开提花帘看外面的街道,一会儿抿口茶水,仿佛忙得不行,就是不敢将眼神放在裴初愠身上。
直觉让她察觉到危险,悄无声息地咽了咽口水。
裴初愠一直没有说话,一路安静地回到了裴府,等到了闻时苑,裴初愠还是一言不发地跟着她,眼神渐深地看向她。
姜姒妗被看得浑身绷紧,她有点忍不住了:
“你怎么了?”
裴初愠眼神幽幽地叹了口气,姜姒妗只觉得头皮发麻,裴初愠终于开口:
“我只是在想,也许是我平时中不够努力。”
姜姒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裴初愠转身吩咐林一去宫中告假,房门倏地被关上时,姜姒妗才察觉到危险,她后退了一步,声音在发颤:
“你听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去上香求子,某种意义上也是在否认裴初愠的能力。
姜姒妗步步后退,这还不够,砰一声轻响,她后腰抵上梳妆台,将上面的瓶瓶罐罐撞到,闷响声让姜姒妗心尖发颤,有人拦住了她的路:
“不急,时间很长,淼淼慢慢说。”
姜姒妗欲哭无泪,仰起头看他。
他的眼神很不对劲。
仿佛前段时间京城下的那场暴雨前的浓云,那么深,那么黑,也那么低,让姜姒妗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她紧绷的脊背就有点发抖,她软声求饶:
“夫君,我错了。”
某人隐约低笑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她的后脖颈,意味不明地喟叹了一声:“你是真的不会说话。”
这个时候叫他夫君,软着嗓子求饶,一点不会得到喘息的机会,反而是在火上浇油。
笨蛋连求饶都不会。
他眼神越发暗,姜姒妗意识到什么,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外间的天色,还未黑透,她急了:
“裴——”
名字只喊出了一个字,她的唇就被裴初愠不由分说地封住。
姜姒妗浑身僵住,剩下的话全变成了凌乱的破碎声,她好不争气,被他浓郁的气息一裹,便不由自主地软了身子,他眼底直白且露骨的欲念仿佛要将空气点燃,让她浑身也有点热,逐渐地口干舌燥,便要一点点软在了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