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日比一日敏感。”
姜姒妗恨不得要堵住他的嘴。
他怎么在这时总这么多的话,叫人难为情也觉得臊得慌。
有人手往下探,姜姒妗蓦然抑制不住破碎的声音尖叫了一声,整个身体都往后缩,又被人一把捞住,姜姒妗浑身倏然紧绷,她忍不住地呜咽哭出声,裴初愠终于肯松手,却一点点地磨她,叫她感受此时的百般余韵。
姜姒妗和沈吟秋约在了三日后,时间一闪而过,当日,姜姒妗早早地就起身,库房支出了三千两银钱,去上香,她穿得很简单,一袭黛青色素净的苏织锦缎裙,宽袖窄腰,衬得她腰肢堪堪一握,裙长及脚踝,恰好盖住鞋面,只在行走间,露出一点点苏绣和镶嵌的珍珠。
她随意挽了一个朝仙髻,私心戴上了裴初愠送她的芍药玉簪,安铃替她梳妆,瞧着铜镜中的人,忍不住道:
“夫人越来越好看了。”
许是平日中没有什么烦心事,整个人都白中透着粉嫩,是最好的颜色,甚至都不需要胭脂水粉装饰,安铃便也简单地替她擦了个粉和口脂,再替她戴上一朵绒花,便停了手,瞧着婢女端上来的香包:
“夫人今日要佩什么香包?”
姜姒妗选了个带有芍药花样的香包,正好和她今日戴的玉簪相衬配。
等收拾好东西,就听下人来报,沈姑娘到了。
姜姒妗没再耽误,带着人往外走,嫁入裴府后,姜姒妗才知道出一趟门有多麻烦,且不说出门了,便是到院子中坐一坐,婢女们就要准备好多东西,挡风遮阳的霞披要备,茶水糕点也得准备好,防止主子一时口渴和馋嘴,室内和室外穿的衣裳也有讲究,等一系列东西准备好,再麻利的婢女也得费上一些功夫。
这出门也是同样的道理,马车早早让马房的人备好,茶水糕点都送进了车厢,油纸伞、披风、还得再备着一套衣裳以防万一,吃喝用度,方方面面都得准备妥当,于是,明明是她一个人出门,一日来回的行程,单是马车就得准备两辆。
沈吟秋也不遑多让,姜姒妗一露面,她就钻入了姜姒妗的马车内。
姜姒妗有点好奇地问她:“怎么来得这么早,什么时候起来的?”
沈吟秋有点恹恹地:
“卯时。”
裴府的马车很大,车厢内能做八九人,铺在的座位完全足够躺下一个人,从城内到秋静寺还得一两个时辰的路程,沈吟秋一点没有客气地躺下准备休息片刻,还不忘抱怨:
“一大早娘亲就把我叫了起来,困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