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荣也是如此,周渝祈深情形象破碎,那些子不般配也就涌了上来,加上宋安荣这段时间做的糊涂事,也叫她不得不崩溃,情绪汹涌下会失了理智不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
姜姒妗愕然,她沉默了许久。
她很难评价宋安荣,宋安荣出身高贵,于夫婿上,她有太多选择,最终会落得这般下场,也只能说自作自受。
在宋安荣和周渝祈暧昧不清的这段关系中,姜姒妗是个利益被触犯者,她很难同情宋安荣,却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沈吟秋见她沉默,摇了摇头:
“种因必结果,我是觉得唏嘘,但更多的却是同情宋氏其余女子,被她这么一牵累,日后婚事该要如何是好。”
姜姒妗家中虽只有她一个人,但受家族理念不少,当下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沈吟秋来得快,走得也快,姜姒妗送她的时候,不由得轻声:
“日后不知能否再见,能够结识宋姑娘,是我来京城后少有的幸事。”
沈吟秋被说得有点不自在,也不由得有点欢喜,她不图姜姒妗回报她,但帮了人能得到感恩,心情自然是好的。
不过,沈吟秋瞥了她一眼,意味不明道:
“你不知道,我却有预感,你我迟早会再见。”
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姜姒妗被堵得说不出话,但不得不说,见了沈吟秋一面,姜姒妗的心情好了不少。
人是不能一直被闷着的,否则只会胡思乱想。
她要返乡一事还传入裴初愠耳中,当晚,在看见裴初愠冷着脸来寻她时,姜姒妗不由得缩了缩脑袋。
裴初愠不许她逃避,直白地问她:
“淼淼要回衢州?”
姜姒妗忍着头皮发麻地说:“这是规矩……”
话是这么说,但她声音好小,小得风一吹就散了,要不是室内安静,裴初愠险些听不见,可见她有多么心虚。
“那然后呢?”
姜姒妗一怔,杏眸不解地看他。
裴初愠眼底很深,四目相视时,姜姒妗忽然觉得他很难过,这个念头一升起,她陡然怔住。
她被这个念头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情不自禁地攥住裴初愠的衣袖:
“裴初愠……”
裴初愠没应她,他没弯身,站得笔直,和她离得不远,却又仿佛隔着距离,他问她:
“回了衢州,然后呢?”
“你还回不回来?”
姜姒妗想说话,却是蓦然哑声,她要回来么?
她自己都没想清楚,怎么给裴初愠答案?便是她要回来,又有什么借口回来?
周渝祈身死,她在京城没有根基,也没有亲眷,娘亲和爹爹会让她再来京城么?
“姜姒妗,如果我今日不来,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