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先生忙完了吗？”陈望把水放在七煞面前，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没有，”七煞说，“要去别的地方，今天过来看看你。”

陈望脸上笑意一僵，又一想，两个人并不算太熟，又控制着自己扯了扯嘴角，可声音里却是难以掩饰的低落，“你……要走了吗？”

“离开一段时间，”七煞笑了笑，“不过会很快回来。”

陈望又开心了，忙问，“准备去哪里？”

七煞回，“好几个地方，要慢慢走。”

心情这种事谁都说不清楚，时常飘在云端，时常跌入谷底，总有那么一个人，三两句话就能让那颗心动荡不安。

陈望捏捏手指，小心确认，“要去很久吗？”

七煞看着那张小心翼翼的脸，以往也是这样问他，你这次出去，要去很久吗？你什么时候回来？

无非就是舍不得。

有多爱才会舍不得？

像凌御和凌月那样？七煞自认为他到不了对方的高度。

可再见时，曾经的心动又开始跳跃，怜惜之色溢于言表，让一个凡人等待，原本就是他的不对。

七煞后知后觉，他对于陈望的感情，远比他想象中和认为的复杂。

愧疚，思念，怜爱。

七煞微微叹气，“去不了多久，你等我回来。”

陈望一愣，随即脸上涌现出巨大的惊喜。

他们并不了解，甚至没有过深的交谈，陈望并不清楚那种熟悉的等待从何处而来，只是当他嘴里的戚先生出现在他面前时，那颗等待的心好像有了归处。

“我可以……等你回来？”陈望止不住再次确认，生怕自己是思念过度入了魔。

人和人不尽相同，七煞不算太清楚为什么自己一句话能让陈望产生这么大的惊喜，可看着对方笑容满面的样子，他心里也多了几分柔软。

“自然可以，”七煞招手，让陈望过来。

对方很听话，走过来，没坐下，而是蹲在了七煞身前。

七煞一怔，一股难以言说的心情涌上心头，复杂万分。

他伸手摸了摸陈望的头。

“陈望，你愿不愿意，跟我过完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