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凌月停下脚步，魔尊也跟着停下，他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凌月生气了吗？

魔尊观察着凌月的脸色，欲言又止。

“对不起。”凌月突然说。

魔尊一愣，“什么？”

“我说，”凌月重复道，“对不起。”

魔尊不说话，似乎是不明白凌月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寻找神魂的路充满着艰难险阻，别说这四十九处命眼，凌月知道，这都是小事，等命眼全部打破，他们要面对的，不可能只是一个天尊。

为了他，所有人都要跟着踏上这条不归路。

说到底，是他凌月对不起他们，而不是他们对不起他。

一句对不起，代表不了什么。

诚如二人刚见面时，魔尊对他说的那句话，一声抱歉就能把他打发了吗？

“为何道歉？”魔尊心倏地快了一拍。

“就是觉得，很对不起你，也很对不起你们。”凌月看向前方，不知道等面对天尊时，他们又是什么样子。

“没有，”魔尊心底微沉，他不喜欢凌月说这种话，“你没有对不起……我。”

“哎？”凌月转头，他刚才好像听见魔尊的自称变成了我？

“无事。”

魔尊伸手把凌月手上的包接过来，背在自己身上。

他们身后的长老放心了，看来是和好了。

魔尊的性格虽然古怪难猜，但只要凌月愿意跟他说话，他心里的气也会随之消散。

魔尊根本不可能去生凌月的气。

若是放在以前，长老可能还会因为魔界的前途说教几句，可过了那么多年，魔尊这些年怎么过来的他都看在眼里，心里再也没有了那些荒唐的念头，魔界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魔尊是魔尊，魔界是魔界，倘若魔尊不想再做这个魔尊，那他们再找一个就是。

长老早就看出来了，魔尊志不在此。

转眼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他们却迟迟找不到下一个命眼。

根据地图去找，发现根本没有那个地方，凌月也感应不到任何命眼的存在。

他们暂时放弃了这里，去了下一个地方，等到五六天回来之后，还是和前些天一样，根本感应不到，无论是阵法还是命眼，都毫无踪迹。

凌月也搞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地图上的标注明明就是这里，琳琅飞渡。

金木水火土五行，其中水、土、木、他们都已经破了，现在只剩下金和火，但这里他们已经研究了整整三天，也没研究出来任何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