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图索听到远处沙滩上的欢声笑语,听到近旁部下们的起哄笑闹,也听到鸟雀振翅飞翔,露水滴落,还听到小人鱼在他耳边柔软的说:“我喜欢您,好喜欢,好喜欢。”
红尘万般景物从身旁飞快掠过,而乌图索此刻的眼里,心里,只有面前一条鱼。
他重又吻住他。
他的雌君,他的妻,他此生唯一的挚爱,一条名叫诺的小人鱼。
乌图索涨红了脸,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诺的唇缝中响起:“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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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群岛的战事在乌图索的指挥下圆满结束,不仅比预计的早完成了五个月,伤亡率也是历史以来最低的。
表彰大会在海中城举行的那天,远在主星的指挥官邦德也发来贺电,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乌图索道:“司令大人你已经奖无可奖了,要不我把指挥官的位置腾出来给你坐得了。”
这话令红狼等亲卫不自觉的为自家司令捏了一把汗。
想当年乌图索和邦德可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后来又一起进了军部,从此兄弟变战友又变成上下级,这些年他们风风雨雨同生共死一路走来,说起来,无论是革命情谊还是感情,都应该是相当深的,但从邦德用战南风平衡乌图索在死亡之海的权势,又派约克盯着乌图索,就足以见上位者之心的难测。
邦德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试探乌图索,只有邦德自己清楚。
乌图索俊颜冷肃,目光直视全息影像中邦德的眼睛,毫无负担的说:“我要八个月的假期回主星结婚。”
邦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这是要请几辈子的假?又是要和多少个雌性,结多少次婚?”
乌图索给他算:“西海战事我提前5个月结束,这5个月的时间是不是我应得的?加上婚假45天,是不是6个半月?自上任以来我就没有休过年假,年假是22天每年,以前的就都不算了,就算去年和前年的,两年的年假是不是44天?一共加起来,是不是8个月?您自己算算,我有多占一天的便宜没有?”
邦德龇牙咧嘴挠耳朵,“不是,我好奇你请这么长时间假是要干嘛?你是怀了要养胎还是怎么着?你今年的年假怎么不一起算进去呢?我真是谢谢你八辈子祖宗,推磨的驴都不敢照你这么歇。”
乌图索:“您就说批不批吧。”
“……”邦德:“那你答应我,回来后乖乖看医生,把你那病治了,否则没门。”
这次不等乌图索说话,一旁的诺就连连点头说:“行呢,行呢,指挥官,我们回去就治。”
乌图索愣了一下,对面的邦德已经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束了通话,生怕迟则生变。
乌图索竖瞳微眯扭头看诺,龇着犬牙刚要狼嚎,部下们一拥而上把他往宴会厅拉:“走走走!玩游戏去了!都等着您呢!”
情景再现,还是真心话大冒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