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好听了,心思重重一颤。
他语气却忽然一顿,喉结也不自然地滚动了下:“但你有资格。”
祝卿好听到,于心动里瞬间抬眸,看着他,不解地问:“我有什么资格?”
秦岁淮喉咙一哽,艰难道:“后悔的资格。”
除他之外没有人知道,他当初对这场婚姻唯一的不确定,是他担心,他没办法让她爱上自己。
那时他就想,如果她真的后悔了,他再难受再不甘,也会放她走。
他不会用她的冲动绑住她,也不会用婚姻的名头困住她。
可现在,这个假设,他连个苗头都不敢想。
这太痛苦了。
他不敢想,她却好奇得敢问:“那我要是真后悔了,你会放我走吗?”
结果,刚问完,祝卿好就感觉抱着她的这个男人,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一下。
下一秒,他像泄了气一般,下巴搭在她肩上,灼热气息落在她白皙的脖颈,深沉低哑的嗓音,带着祈求意:“好好,我们不做这么残忍的假设,好不好?”
“那你也不准做。”祝卿好把人从肩上拉起来,双手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后悔。”
语气郑重得,像在宣誓。
秦岁淮被她这个模样吃得死死的,目光一沉,把人抱上办公桌,一低头,便吻了下来。
他穿着正装,一身的精英范儿,抬高的手,却不动声色褪去她裙摆,解开她衣扣。
反观她呢,衣衫半解,意乱情迷,忍不住呜咽出声。
但害怕外面的人听到,她根本不敢尽兴,只能用手捂着嘴。
殊不知,那双多情的盈盈眼,沉在光晕里,是如何醉人美好。
他再难自控,抱着人,从办公桌一路亲到浴室。
办公室侧面有个浴室,虽然配备齐全,但比不上家里的奢华和宽敞,于是,两个人比往常更贴近。
她心甘情愿落在他掌心,眼角眉梢印着她独有的风情与娇媚。
秦岁淮咬着她耳垂,跟她耳鬓厮磨:“好好,我们打个赌好不好?”
耳边传来痒意,她瑟缩着去逃,却不忘追问:“赌什么”
看出她意向,他有力手掌紧紧箍着她的腰,目光比手掌还坚定紧迫:“赌你一辈子爱我。”
祝卿好听了,一个拳头砸在他胸口,微微吊起的眉眼里,盛满水灵灵的不忿:“你怎么不赌你一辈子爱我!”
“我爱你。”
“——不用赌。”
哗啦一声,耳边瞬间静了。
若说“我爱你”三个字,是在她心头翻了个浪。
那“不用赌”三个字,则是在她心间又砌了一道城墙。
因此,她只能在他的温柔乡里,沉睡、沉沦、沉溺,再无任何出逃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