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有关她身体的事情,不管她哥哥工作多忙,都会抽时间亲自带她去,从来没有不耐烦地说过怎么不让司机带你去这种话。
体检完,秦岁淮和秦岁安一起走出诊疗室,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祝卿好的微信,说她要临时去新加坡出个差,两天后回来。
他回了句知道了,并让她注意安全。
回完消息,秦岁淮把手机放回口袋,正准备坐电梯下去,眼神却无意间瞥到了一个熟悉身影。
他赶忙抬手,叫了一声:“外公!”
听到熟悉的声音,温祈年顿住脚步,转身看过去,看到朝自己迎面走来的男人,下意识把手中的ct单往身后藏了藏,笑着叫人:“岁淮啊。”
刚说完,就看到他的身后,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探出一个头,很有礼貌地笑着跟他问好。
温祈年和蔼可亲地跟她打招呼:“安安好。”
“安安,”秦岁淮支开她,“下去给我们买两瓶水,好吗?”
秦岁安很会看人眼色,说:“好。”
等她走后,秦岁淮这才问:“外公,您来医院是……”
温祈年:“哦,我过来看个朋友。”
“外公,我说这话您别怪我不敬。”知道他在撒谎,秦岁淮索性直言道,“我要是真想知道,查出来轻而易举。”
温祈年不得以,这才道出实情:“前一段体验,查出身体里长了个东西,要做个手术把它取出来,但最近血压有点高,医生让我回家降降血压,过几天再来。”说完,看着自己的外孙女婿,拍了拍他的肩,问,“有空么?好不容易在外面碰上,跟外公聊聊。”
两个人去了医院的天台。
看他面露紧张,温祈年安抚道:“别担心,医生说大概率是良性,我这把老骨头,硬朗着呢,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秦岁淮心中的担忧哪可能被这句话就冲散。
“好好知道吗?”秦岁淮问。
“还没跟她说。”说完,温祈年看着远方的天空,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到我们好好,我真是心中有愧啊。”
“有时候看网上的新闻,说几岁的小孩被父母逼得跳楼,我看着都后怕。”
“我那时候对她的管教程度,比新闻报导的要严得多。”
“你说,那些叛逆的、不懂事的小孩童年还能有个发泄口,但我们好好,她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所以即使不开心,也只能自己默默承担。”
“我不是为自己开脱,但我没办法啊。”
“她爸妈,也就是我闺女和我姑爷本来都是顶尖的医生,结果在一次医疗支持中失去了性命,剩下我们爷俩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