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牵着她的那只手慢慢滑落至她腰间,另一只则在她膝盖下收紧,下一秒,两只手掌同时施力,直接把人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
看她目光微怔,秦岁淮弯起唇角,解释的语气很是得意:“这话我爱听,奖励一下,抱老婆回家。”
祝卿好心中一暖,双臂搂上他的肩,在月光的映亮下,看着他,漂漂亮亮的笑。
她从来都不是傻姑娘,家世、见识、学历、事业,决定了她的思维和理性。
即使这场婚姻是她贸然开始,那也是在她觉得对方优秀的前提下。
他确实优秀,各方各面都是万里挑一的好。
所以,祝卿好本以为,他们的婚姻会是相敬如宾,就是那种即使没什么感情基础,但婚姻双方都会被内心的道德和责任约束,然后,平平淡淡走完这一生。
那种热恋情侣间才有的交心、打闹、甚至调情,在这样的婚姻中,会像空中楼阁般遥远虚幻。
可他却数次向她证明,原来,跟他结婚的幸福感,是这样充实饱满。
他就这样,用一点一滴的切实行动,将她悬着的那颗心拽回实地。
思绪纷飞间,他也抱着她走到了家门前,秦岁淮用指纹解了锁,进了玄关,把人放在柜子上,身子往前一倾,嘴唇贴着她的耳廓,温声叫:“好好。”
她被弄得有点痒,微微缩了下肩,嗓音软软糯糯地应:“嗯?”
“满意我采访中说的那个答案吗?”
“嗯,满意。”
“那有没有多喜欢我一点?”
她听了,乖乖点头:“有的。”
说完,额头枕上他的肩,又补充了句:“拉你去领证的时候,应该也是有的。”
只不过,那时的她,没机会去看清自己的内心。
她真情实意的告白,姗姗来迟。
可倾听者这会儿根本没功夫去细听,因为他这会儿的目光全然被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夺去。
玄关处的迎宾台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盒口放肆敞开。
看清里面放着的东西后,秦岁淮目光闪过一瞬的讶然,问她:“那是什么?”
听到他问,祝卿好这才从他肩上抬头。她瞥了一眼那个盒子,老老实实地解释:“我不是跟你说我今天去见朋友了么,这是她送我的新婚礼物。”
秦岁淮听了,喉间莫名一哽,然后,将目光从那上面收回,垂眸看着她胸前的红色v领,语气似是审判:“戴上给我看看。”
祝卿好无奈:“我不会……”
“嗯?”
“我刚才弄了好久,都没弄明白要怎么戴,这项链结构太复杂了。”
“这不是项链。”
“啊?那是什么?”
“我给你戴上你就知道了。”他一边说,一边抬高了手,开始扯领带。
他今天穿了一件烟灰色衬衫,乍一看斯文禁欲,可那条暗黑色领带,又给他添了份矜贵恣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