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这才逐渐散去,最后工位上只剩下零星几个人。
祝卿好折回办公室,继续看甲方的资料,看到一半,听到敲门声。
抬头一看,傅识荆一身西装革履地站在门外。但即便身着正装,也掩不住他身上的风流气质。
“傅总,稀客啊。”祝卿好笑着问候了句,边说着边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去旁边给他倒了杯茶。
“讽刺我呢,是吧。”傅识荆在会客沙发上坐下。
“哪敢,”祝卿好把茶放在他手边,问他,“伯父身体怎么样了?”
“配合治疗,恢复得还行。”
“那就好。”
“这会儿忙吗?找你来是说两件事。”
“您说。”
“一是升职那事,好好准备董事会上的报告。”
“放心。”
“这第二件事,迟暮这个牌子知道吧。”
“当然,国际知名香水品牌,听说其中有位制香师还是我们中国人,迟暮新发行的海棠系列香水在国外都一瓶难求了。”
“知道我就省事了,同系列香水即将在国内上市,迟暮想把所有的公关都交给我们来做,包括广告。”
“衔青的案子还没个头绪呢,这又来个迟暮,傅总,我脑细胞哪天要是死完了能申请个工伤吗?”
“脑袋越用越灵光。干我们这一行,老了肯定不会老年痴呆,你就偷着乐去吧。”
祝卿好:“……”
看这会儿天色不早了,傅识荆没再继续跟她开玩笑,而是说:“今天直接从机场过来的?没开车吧,走吧,我送你。”
“真不是在您面前刻意表现,”祝卿好指了指办公桌上成堆的档,“您看看这工作量,不加班真的干不完。”
傅识荆:“没事,多久都等你,忙完了送你回家。”
祝卿好:“不用了,我先生等会儿会过来接我。”
这个称呼,傅识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手猛地一抖,惊得茶杯中的水差点溢出来。
他把杯子放回桌面,才确认地问:“先生?”
祝卿好点头:“对,忘记跟你说,我结婚了。”
这话入耳的那瞬间,傅识荆眼中的讶然,差点浓烈到失态。
“结得有点匆忙,还没来得及跟大家说,不过,尽管放心,办婚礼的时候肯定叫上你们。”
“跟谁结的婚?”傅识荆尽力克制着自己,语气保持着平静,问她。
“你没见过,家里相亲介绍的。”
“相亲?”
“你这么惊讶干什么?我大好青年,到了适婚年龄,还不允许相个亲了?”
“那你们是闪婚?”
“什么闪婚,”祝卿好信口胡诌道,“我们偷偷地下恋好几年了,我保密工作做得到位而已。”
“你可拉倒吧,你刚说的相亲,前几年你还在国外相哪门子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