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他对一个人的界定,有一个非常奇妙的度。
但祝卿好这个人,每一点都恰恰在他的那个“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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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祝卿好见过一面后,傅识荆便连夜飞回了美国。
第二天早上,秦岁淮和祝卿好一起搭乘了飞往京溪的航班。
前来接机的是她亲自带的一位实习生,沐润秋。
这名字乍一听有点偏女性,但名字主人却是个阳光开朗的帅小伙,今年夏天才从学校的象牙塔走出,以足够优秀的简历,校招进了荆简。
沐润秋站在到达口,刚看到祝卿好的身影,就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朝她挥起了手,一边挥还一边喊:“祝姐!我在这儿!”
别说那张脸本就白白嫩嫩,青春逼人,就单听这声音,都青春活力到不行。
看到他,祝卿好挥手示意了下,然后侧眸看向秦岁淮,笑着征询他的意见:“礼尚往来,不知道这次有没有这个荣幸,送秦总一程?”
秦岁淮没推辞:“那我就不客气了。”
坐上车,当得知和她老大同行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秦岁淮后,沐润秋那眼睛亮得比刚才看到祝卿好都甚:“秦总好,我叫沐润秋,上周末刚看了您策划的艺术展,真的大为震撼,我什么时候能有您这样的才华就好了。”
“过奖了,”秦岁淮淡淡一笑,“年纪轻轻就进荆简,你才是年少有为。”
沐润秋听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嘿嘿”傻笑了两声。
笑完,看着祝卿好,后知后觉地弥补起了方才对她的“冷落”:“祝姐,昨晚您真的美瞎我的双眼,像从天上降落的仙子,美飞了。”
祝卿好不吃他这一套:“少来。”
“哎呀,您别谦虚啊,你都不知道您有多美,尤其是拉琴的时候,那气质,真的绝了!”
“说到这儿——”沐润秋提的话题,让祝卿好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我倒记得我第一次在年会表演,全场那么多人,就你一眼认出我拉的是中提琴。”
沐润秋听了,贼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必须,毕竟我是我祝姐的铁粉一号。”
说完,又贼狗腿地问:“祝姐,说实话,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见多识广特别招你喜欢?”
祝卿好简直服了他:“你招我喜欢有什么用,我又不给你发工资,再说……”
“祝卿好。”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低沉的男声利落截断。
这次,他没叫她祝总监,而是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听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姓名,被他一叫,好像有了神奇的魔力,让人忍不住侧耳倾听。
祝卿好微微愣了愣,才抬眸看向他,目光带着问询意味:“嗯?”
秦岁淮目光定在她身上,语气无端带了丝沉ban肃,像是在极力印证着什么东西:“我也是一眼认出来的。”
——我也是一眼就认出来,你拉的是中提琴,不是小提琴。
说完,秦岁淮觉得自己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