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中莫名生出一种预感。
那就是,即使不知道她的名字,他也有信心自己能够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认出她。
即使他不知道外面的人叫“祝卿好”,他也能认出她是祝卿好。
命运已经将缘分铺垫至此,他再退缩倒有些不识抬举了,他也该会会自己的正确答案了。
于是,将翻涌的心情平了又平,秦岁淮打开车门下了车。
开门,落右脚,落左脚,起身,站定。
看似寻常至极的动作,却是他在心中编排了一遍之后的结果。
但请原谅他此刻的机械和笨拙。
在地面站定之后,秦岁淮手掌施力,轻轻合上了车门。
车门与车子严丝合缝的那一刻,祝卿好正好抬眼看过去。
就这样,两个人的目光,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直直撞上。
秦岁淮今天就穿了一件最简单的白衬衫,除此之外,再无任何配饰。
但偏偏就是这种极简的风格,将他身上的清贵气质烘托得尤为出众。
他站得端正笔挺,清俊生动的五官,更是衬得他正派有礼,仪表堂堂。
虽然还未相识,但他身上那种君子气度,已浑然天成到无需言说。
看清他这个人的那个瞬间,祝卿好眸光闪了闪。
一种顶奇妙的心绪在她心中一晃而过,但她没能精准捕捉。
注意到两个人都看到了对方,廖清杉走上前去,为他们大致介绍了彼此。
秦岁淮抬脚朝她走近,祝卿好见状,主动伸出一只手与他交握。
“你好,祝卿好。”
“你好,秦岁淮。”
出于商业礼节的一个握手,很快便松开。
握完手,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寒暄几句,接他们的车便到了。
知道祝卿好也要去机场,廖清杉自然愿意成人之美,搭人一程。
祝卿好也没推脱,欣然应允。
她先把车钥匙递给了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然后从副驾依次拿出自己的行李。
这次去香港不过两三天,短暂出行,她行李一向轻便,一个能够带上飞机的小行李箱,以及……
秦岁淮站在旁边,一眼便看到了,她后来拿起的那把中提琴。
这一刻,他脑海里冒出一个词,叫:板上钉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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