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够坦诚吗?”
“……抱歉,”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很干脆地低头,“我不该在语言上做些小动作,请原谅我。”
对面的女人微昂下巴,脸上的笑终于变淡却真心了些:“那么,请问吧。”
“如果您没看见当时发生的事情,那当时出现的声音,您认为会是什么?”
“不用这么客气。”罗校长似乎对他忽然变化的尊称有些好笑,而对于他的问题,她终于给出了细致的答案,“要问可能性的话,我给出的答案是——”
她吐出两个字来:“坠楼。”
“时间是下午第二节 课下课,具体是15:40。”两人在对话之间达成了共识,罗诗琴现在就很干脆地给出了答案,“我猜测是高二三班发生的事情,你们现在掌握的也应该是和这个班级相关的线索。”
陆仁正蹲在沙发边上揉着脑袋整理自己上周目汹涌而来的记忆,但他精神力比不上楚夜,现在也只能一点一点的慢慢捋清,有时候对于罗诗琴说的话还反应不过来。
但楚夜就没这种阻碍了,他几乎是一瞬间就跟上了罗诗琴的思路。
“我们之前在小镇里面发现过不少线索,最直观的就是在服装店里找到的那件染血的校服。”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很耿直地开口问,“所以我最开始遇见你的时候,其实你已经找到了线索了?”
只是恰好迈进去那家店的罗诗琴面不改色:“很聪明嘛你。”
“高二三班,”楚夜继续回想,“我们之前有在那间教室里上课。”
他看着罗诗琴,补了一句:“当然,你大概能想到,我们是混进去的。”
“我们上了大半天的课,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这所学校就像是现实中的学校一样正常。”这种说法好像又有点奇怪,楚夜皱着眉头想了想,“不对。也没那么正常。”
“哦那个啊,我知道,”罗诗琴说,“就是不管你说什么,然后都会以正常但又不正常的理由驳回,没有半点人情味,对吗?”
整个课堂就像是被规矩束缚了一样,不能随意挣脱。在这里,学生处于底层,往上就是‘老师’和‘校领导’。
罗诗琴眼中的光晦涩不明。
和老旧照片一样充满了历史的沉淀感,但定睛一看,里面竟然沉淀的都是一些糟粕玩意儿。
但你要说它真不讲人情吗?那倒也不是。
你看看被罗诗琴出拳揍了的哪一个没用所谓的‘人情世故’来向她求情?
“所以,循环的关键是高二三班里某个人的坠楼死亡?”
罗诗琴点头:“我猜是。”
“但是……”夹克男人望向窗外,哪怕外面一片漆黑,但楚夜仍然能拼凑出那边的教学楼废墟,“楼已经塌了。”
上一周目的楼是绝对没有塌的。
楚夜又看向对面的女人。
罗诗琴大大方方地承认:“没错,就是我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