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抑了许久的负面情绪在佐藤夫人的心底翻涌,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一旦爆发就再也回不去原来的样子。
佐藤翔太可以感觉到自己肺部的空气在逐渐减少,意识逐渐消退的时候,母亲身上的怨气仿佛凝实到了肉眼可见的程度,也让佐藤翔太知道,那这并不是自己母亲本来的意愿。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耳边的询问。
那声音并不真实存在,而像从他心底响起,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刻印进脑海,佐藤翔太嘴角忍不住上扬。
做出决定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突然,眼前的一切全部消失,他不记得自己之前到底在干什么,只知道现在自己正坐在花园的白色圆桌前,和妈妈一起吃着抹了果酱的面包,看隔壁的傻狗顺着过窄的狗洞掏球。
微风吹过,太阳依旧洒落在身上。
——和佐藤翔太选择相同的人并不在少数。
神树上原本稀疏的“茧”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多。
小智障在系统空间中监视着一切,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它的想法很简单。
白筠一直在纠结的,其实都是一些逻辑上的问题——他一直演不好戏其实也是这个原因。
他总是会过度地关注人物的内在逻辑,并想将各个人物的举动之间联动起来,最好严丝合缝。
但实际上,演戏最重要的不是逻辑,而是感情。
人一直是复杂的生物,与其仔细琢磨那些只有足够信息的人才能接收到的细节……
不如直接将磅礴的情感甩到观众们的脸上。
果不其然,在场的无论是五条悟,还是乙骨忧太,此时都在为“宇智波斑”的突然发难而震惊。
“你这是要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给所有人一个机会而已。”
白筠回过神来,仿佛系统自带语音被触发了一般,开始就一些哲学问题喋喋不休。
“只要世界上不是只剩下了一个人,那就一定会有冲突,有胜者的地方就有败者,冲突永远不会消失……”
“这种两面性不止是在个人身上,在社会想也是一样的,有的冲突生来不可调和,有的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
“而如果本人都已经放弃了改变,而只是自暴自弃地追寻逃避,那一场美梦不是正好可以满足他们的需求吗?”
乙骨忧太听到这话之后低头,望向了怀中正在昏迷的“宇智波佐助”。
他的状态明显不对,但也和挂在树上的那群人有些区别。
“他的事情一会再说。”
因为脱马甲本身并没有任何的特效,而在场还有个六眼,为了不被发现马脚,所以白筠暂时并没有将“宇智波佐助”的身份立刻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