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咒术师一个两个都疯得离谱,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可能性伤害自己都只是常规操作。

而且这又不是什么不可逆的伤害,加上在五条悟眼里“旗木卡卡西”同样疯的厉害,根本不可能将这种小伤放在眼里,所以他在行动的时候,便也没太想过白筠这边的心理状态。

在五条悟的眼里,邀请“旗木卡卡西”一起割一刀,差不多就相当于邀请正在随缘减肥、但意志并不坚定的同学吃冰淇淋。

吃的话就吃了,不喜欢的话五条悟这边一个反转术式就能把自己治好,无论白筠那边怎么选,在他看来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这苦无是从哪里来的啊……”

白筠长叹一口气,随后从工具包中拿出一个干净的苦无,被迫跟着自残。

毕竟如果真的遇到这种危机,旗木卡卡西一定会不惜一切手段,试图挣脱【无限月读】的吧。

五条悟手上的那只手平举着,另一只没有手上的手在下面兜着,血在他的手心里聚成了一小滩。

当五条悟笑着向自己的方向走来时,白筠很有一种高中生互相泼水前那种欢快又挑衅的即视感。

——如果五条悟捧着的不是血而是清水的话。

那血沥沥拉拉在地上撒了一路,五条悟一边开着无限避免弄脏衣服,一边解释:“刚刚在村子里看见有人卖,我想着这好歹也算是个土特产,就进去转了转。”

白筠眼角抽搐了一瞬,一步小心口子也割得深了一点,他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平静地反问:“你哪来的钱。”

“我和他说记在你的账上。”

说话间,五条悟已经来到了白筠的身边,将手举高到对方摊开的手掌上,狠狠地握拳。

本就深刻到几乎入骨的伤口又涌出了一大波鲜血,和白筠的混合在一起,大部分都十分浪费地从掌心中满溢出去,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白筠觉得,就算是在如此不科学的世界之中,这种行为也是更容易引起感染,而不是让人获得新的力量。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不动的时候,手上的伤口也已经变得麻木。

因为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遇见什么,所以五条悟和白筠默契地将失血量控制在一个刚刚好的程度,让这部分流失的血液不至于干扰两人接下来的状态。

眼看着五条悟还有点想扒开自己手上伤口,让两者融合得更为彻底一点的意思,白筠在内心尖叫了一秒,之后淡定地收回手,沉默地表示着拒绝。

五条悟这家伙的疼痛阈值绝对有点问题,如果再跟着对方瞎闹,最后自己疼得哭出来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