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恩眉心已经舒展开,“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但是你可以改个词吗?”
讨要来的“爱”会折损它本身的价值,可即便如此,他认为也会比喜欢来得强烈。
虞笙从来不是个吝啬于表达爱,只是以前她拥有的情还没到她可以坦然自若的将这个字宣之于口,导致她无比恐惧自己会在一段感情里落了下风。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在他的偏爱里获得了太多的底气,她自然愿意无遮无掩地表达自己的爱意。
如果他想要听那个字,她也不介意说上千百遍,更何况,她在几天前就已经说过了。
“我爱你。”
菲恩眉眼还没来得及弯起,就听见她补充道:“i love you”
“ich liebe dich”
“あいしてる。”
“je t'ai”
虞笙将自己毕生所学的情话都用上了,以为会得到对方溢于言表的欢喜,哪成想,抬眼看去,他的表情看上去相当诡异。
菲恩说:“我想一种语言就够了。”
“……”
“是我的错觉吗?你好像变了个人一样。”虞笙顿了两秒,将“变得越来越难伺候”咽回肚子里。
“或许我是在恃宠而骄。”
虞笙数不清是今天第几次无言以对。
“你讨厌这样的我吗?”菲恩眼睫一垂,忧伤快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明知他带了几分装模作样的虚假,虞笙心还是不自觉塌陷一角,她摇头说不,“很可爱的反应,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菲恩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再贪心了,“那这就够了。”
虞笙想起之前看过的一部电影,里面有一段台词:“有钱人本来就很单纯,没烦恼,有钱人家的小孩连衣服都没有褶皱。钱就是熨斗,把一切都烫平了,所有褶皱都被烫得平平的。”
作为富家子弟之一的菲恩,金钱和名利烫不平他心里的褶皱,爱才能。
晚上,莱夫又来了趟庄园,邀请虞笙去他的公馆品酒,品的是啤酒。
在看到菲恩时,他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我记得你不喝啤酒。”
虞笙插了句:“为什么?会过敏?”
莱夫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玛雅,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