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笑,“他要是生气,早发作了。”
“没准是反应慢。”虞宏彬脸上的忧虑有增无减,“要是他一时兴起把你背景查了个底朝天,拿我出气是小,大不了我就把整个公司赔给他,但笙宝你不能有事。这圈子水很深,玩得脏的也不在少数——”
怕他再说下去,就到了给自己安排后事的环节,虞笙索性不装了,“其实我认识他。”
虞宏彬挑眉,“什么时候的事?”
“在柏林认识的。”
虞笙默了会,“交往过一段时间。”
虞宏彬毫不掩饰自己的错愕,最后只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总之,一会你别乱走,出什么事了,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虞笙敷衍地应了声行。
拍卖会结束后也会有一场晚宴,设在顶楼,平铺面积很大,其实三分之一都是观景台,面朝黄浦江,视野极佳,不仅能看到江上漂行的数艘游船,还有将对岸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闪烁的霓虹灯火连成一片。
虞笙怕和菲恩打个正着,不打算参加晚宴,后来又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未免太没出息。
她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有什么好躲的?
于是,和孟棠一起补了个妆后,乘电梯上了顶楼。
虞笙没看到菲恩,只注意到了正在同人攀谈的裴轻厌,朝他在的方向示意后,孟棠跟着看过去。
见她一副无动于衷的姿态,虞笙问:“你不过去?”
孟棠摇头,“他有他的事,我也有我的。”
“你爸那事,还是你最近接下的委托?”
“两件事存在着一定交叉。”
虞笙没再问,忽然瞥见一张熟悉的脸,去年开始活跃于更大荧屏和舞台,被媒体封为媒体四大顶流之一。
——徐则桉。
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还不叫这名字,也还只是一个每天愿意花上十八个钟头泡在练舞室的十八线伴舞。
他的眼神里有真诚,也有对未来的期待,和现在的故作深沉,时不时泄露出的谄媚判若两人。
引他低眉顺眼的上位者有两个,他们的注意力其实并没怎么放在他身上,而是对着不远处的同为艺人身份的女性打量了几眼,慢悠悠地抽回后,对视两秒,用心照不宣的默契,完成了一场高高在上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