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宏彬觉得自己被她恶意揣测了,很是受伤,“你这是什么话?我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爸爸也是为了你后半辈子的幸福,找个风度翩翩、有权有势的人,总好过找个偷偷在外花天酒地、一得势就翻脸不认人的凤凰男吧。”
话说得有几分道理,虞笙却听得嗤之以鼻:“你怎么就知道上流社会的绅士们背后没有玩得很脏?你干干净净的,不代表别人也是这样。”
虞宏彬想起这几年见识过的豪门腌臜事,一时无话可说。
虞笙转头开始关心起另一件事:“更多自愿在叩抠君羊武二四旧零八一久尔这场慈善拍卖级别这么高,你是怎么进到受邀名单里的?还是说我们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挤下那些看不起我们的权贵一飞冲天了?”
虞家富而不贵,是上流圈子里公认的暴发户,一些大型活动,很少会邀请虞宏彬。
虞宏彬说:“爸爸和主办方过去有点交情。”
至于什么交情,他一点没提。
虞笙收敛思绪,将孟棠仔仔细细打量了遍,她身上的青紫还没完全褪去,在日光下,看着依旧有些明显,“你要这样出席活动?”
孟棠往前走了十来步,停下,扭头问:“步子奇怪吗?”
“步子倒看不出什么异样。”
“裴轻厌替我准备了长款礼服,能把腿上的伤口遮住,现在最麻烦的是脸,估计遮瑕也难完全盖掉。”
孟棠突然岔开话题,“你呢,你的腿不疼了?”
“又是我妈跟你说的?”
孟棠点头,“你被抢了手机的第二天早上就跟我说了。”
“我明明交代过让她别跟你说的。”虞笙嗓音高了些,“她该不会和橙子也说了吧?”
孟棠没回应,突然问:“你车停哪了?”
“医院里的停车位满了,我就停到对面的广场上了,得走一段路,你在大厅坐会,等我把车开过来,大概五分钟吧,你再出来。”
“不用,我跟你一起去。”
虞笙下意识又看了眼她的腿,迟缓地嗯了声。
开车的途中,孟棠随意提了句:“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哭?”
虞笙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饶了我吧,我妈怎么什么都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