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到时候瓦莱里奥散布你是个说了做不到的怂包吗?”
菲恩摇头,“你说过手更重要,从今天起,我不会用它来打架,也会尽量保护它不受伤。”
他的刘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垂了下来,有一小簇快要挡住眼睛,金棕色的绒毛显得他柔软又无害,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干净的少年气息。
虞笙心软塌塌地陷下一角,示意他走进些,菲恩照做,坐在床边,腰背略弯,让两个人的视线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
“我能摸摸你的小卷毛吗?”
菲恩没说话,但主动将脑袋凑了过去。
虞笙笑弯眼睛。
说是摸,其实用揉得更为贴切,不到五秒,他的头发就变成了乱蓬蓬的一团,为了表示自己微不足道的歉意,虞笙提出等他洗完头,帮他吹干头发,当然她也能趁机再揉一把。
互惠互利,谁也不亏。
菲恩习惯洗澡和洗头一起进行,半个小时后他从浴室出来,没有穿拖鞋,光脚踩在毛毯上,声音几不可查。
虞笙背对着他,没一会明显感受到床沉了些,潮湿的气息一并带过去,她换了个方向,见菲恩学着她的姿势,半趴在床上,两个人同时笑了,笑得挺莫名其妙,然后默契十足地在对方唇上轻啄了下。
退回到原位后,虞笙拿起他受伤的右手仔细看了会,“伤口进水了,我得重新给你处理。”
菲恩纹丝不动,“我们再躺一会,好吗?”
“聊会天?”
他微微点了下头。
虞笙先打开的话题:“这样的事情,以前发生过很多次?”
“嗯?”
“我说的是你和你那色厉内荏的堂兄打架这事。”
菲恩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这是第一次。以前他挑衅我,我都没有理会,他是个很无能的人,连表达怒火的方式也是,和他较劲不过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
“那为什么这次成了例外?”
菲恩脸沉了下来,他没把话说得太直白:“他越了不该越的那条线。”
虞笙猜测菲恩指的是照片那事,做得确实卑劣,换做是她,也忍受不了。
另外,以瓦莱里奥那种讨人嫌的欠揍性格,他俩出去单独对话的那四十分钟里,应该还说了不少难听的挑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