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的杨?”
艾乐客点头,意识到隔着一扇门的她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后,补充了一声“嗯”。
“另一个字呢?”
“升高的升。”
虞笙拖着调哦了声,“原来是冉冉升起的升。”
艾乐客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补充这么多余的一句,转瞬听见她笑着说,“看来你有两个闪闪发光的名字,我觉得它们很衬你。”
艾乐客渐渐开始对她的拐弯抹角感到了焦虑,“你到底想说什么?”
虞笙不答反问,再次夺下话题主导权:“你父亲、你的家人知道那个秘密了吗?”
“知道了。”
“他们怎么说?”
“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对我感到厌恶的情绪。”艾乐客喉结剧烈滚动了下,“这不正常。”
“我怎么觉得这太正常了。”
“什么意思?”艾乐客手搭在锁扣上好一会,又松开了,他转过身,瘦削的背抵在门上。
虞笙说:“能不能这样做,这样做好不好、对不对,说白了定义这些标准的都是人。”
“我经常在想,既然人能肆意地对别人制定标准,为什么不能将限制住自己的那些教条主义抹除?”
“人活着最大的目的到底是为难别人,还是取悦自己?”
“能想通这些的,才是活得通透的正常人。”
“群体有统一性,同样个体也具备差异性,艾乐客,你不是不正常,你只是比别人特别了些。”
“所以,挺起胸膛站在太阳底下吧,做一个和你名字一样闪闪发光的少年。”
“想要裙子,就不要只站在原地,等着别人的施舍,而是自己主动伸手去拿,想要继续站在舞台上,就用你的热爱和实力告诉所有人,你配得上它。”
艾乐客安安静静地听着,她忽然又开始哼起歌,是他从来没听过的。
“男孩别哭/美丽世界的孤儿
可我的心/我的家/在哪里
在哪里呢我的朋友
静静地听/有个声音在说爱你
……
boy boy boy isotion ……”